灶房門口恭敬的請他們進去,然後碩大的灶房裡除了雞鴨叫聲外,就剩他們兩個活物了。
驚蟄不用想也知道閑雜人等怎麼被打發的。無非就是權勢和金錢。
他不上喜歡還是厭惡,那是人家的權勢。
隨意拿出凳讓大姐坐下,驚蟄埋頭忙活自己的。
不得不有權勢就是好,客棧裡的人已經把熬藥的東西準備好了,只需點火放藥就行。
楚娉婷捧著臉坐著,看他有條不紊的忙活。好奇道:“你好像什麼都會做,而且胡家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會下廚。”
驚蟄在濃煙中抬頭看她一眼,複又低下頭,邊拿扇扇風邊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從我到姐姐家中時就是這樣的規矩至於下廚,呵。”驚蟄憶起那短暫的童年時光,嘴角彎彎的笑起來。
沒等眼睛亮晶晶的楚娉婷追問,驚蟄含笑追憶道:“幼年時,姐姐經常會帶著我們一群人上山打兔抓野雞,然後從家裡偷偷拿出油鹽,自己做,半個村中的孩都沒在家吃過中飯。我時常跟著打下手,久而久之就會了。”
“你們每天都這麼好玩嗎?”楚娉婷滿臉羨慕,微微嘟著嘴,與他講起自己的童年。“我年幼時在家學規矩,難得出府,年長一點就瘋玩兒著與父親生活在軍營中,以前會覺得那些孩玩的玩意很幼稚,現在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驚蟄認同的點頭:“我姐也過,該玩的年紀不要拘著,要不然等到長大之後連回憶都沒。”
“你姐的沒錯,”生怕自己的形象折損,楚娉婷就著這個話題解釋,“許多人都對高門大戶的姐們有誤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不沾不代表不會。就拿做飯食來,我也是會的。”
驚蟄雖然表面上有些冷淡,但身上有許多好的美德,就算他手裡忙活著什麼,也會時不時的抬頭看向話的人。聞言,更是配合著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
“是嗎?”他吐出兩個似是非疑的字眼。
遇上如此不會聊天兒的木頭人,楚娉婷決定身體力行,她從板凳上站起來道,“給你做一頓色香味俱全的宵夜如何?”
“不用了,”驚蟄不解風情的拒絕,他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本就心思敏感的楚娉婷,撅嘴道:“那我做給滿吃。”
驚蟄沒有再什麼,而是把熬藥的爐下面加滿了炭火,然後乖乖坐過去幫楚娉婷加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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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還是瞎了比較好
瓷白碗裡盛放著酒釀丸,胡滿嘴巴裡塞的滿滿的,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酒釀丸看著外表不錯,但他娘裡頭沒熟啊。
“怎麼樣?”楚娉婷眨著一雙閃亮的眼睛,期待的等著答複。
還能怎麼樣呢。胡滿扯出老母親一般的笑容,點點頭。“好吃。那啥,驚蟄,過來嘗嘗,別浪費。”
漂亮的夾生飯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味道,驚蟄二話沒,把一碗酒釀丸幹了。
“如何?”不自覺的,坐在一旁的楚娉婷矜持起來。
“還行,”驚蟄擦嘴巴,端著託盤把放溫的藥遞到胡滿面前。後者配合默契的把藥喝了,揮揮手,讓驚蟄回去睡覺。
“是不是特別難吃?我看他一點表情都沒有呢?”楚娉婷也不矜持了,拽著胡滿分析。“驚蟄是不是不愛吃甜的?”
胡滿斜睨著她,挪揄道:“你要不要這麼緊張?那家夥就是一面癱,你想他激動的跟你好吃?洗洗睡去吧。”
“讓你幫忙呢,你老笑話我。”楚娉婷跺腳,扭到一邊去,幽幽嘆氣。
這真是冤枉了。
胡滿哪能不知道她的急迫,但對與現在懷著敏感心思的女孩兒,得溫柔點。
她抱著對方的肩膀寬慰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急也沒用。咱們多玩兒幾天,看看能不能製造點機會。”
“要是還不行呢?滿,我真的受夠了。”
你終於還是這麼問。胡滿心中感嘆這,道:“要是還不行的話,我找他談談。”
換作任何一個人,她作為朋友都能勸一句不要強求,但這是楚娉婷,她骨裡長滿了霸道。
一夜無話。
伴著清晨的微涼,三人帶著幾個拿東西的隨從上山了。
一路上的山路是人工鋪就,沒費什麼勁兒就登上一座山頂,放眼望去山從南面迤邐北來,中間山坳起伏,一時看不到頭,腳下踩著的真真就是個土坡。
朝坡下望,楓樹林就在其中,只見火紅豔麗的一片,遮天蔽日的看不到下面的真面容。其中有條河橫臥,一丈多寬,邊上聚集了不少男輕男。可能是為了把火紅的楓樹林戳在眼皮底下,周邊空蕩蕩的只有幾棵松樹,幾只蹦跳忙活的松鼠為其增添了不少顏色。這樣把數條路也暴露在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