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充滿了愉悅,董氏也跟著開心,道:“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我的女兒只等著做新娘就行。”
從婚事定下來到現在,十月的羞澀從未停止過。聞言,她整張俏臉都紅了,嗔怪道:“娘,不許再打趣我了。”
“好好好,皆事都有娘替你操心,不了。”董氏兩邊的嘴角都翹起來,從懷裡心翼翼的掏出一個布包,一股腦的塞到十月手裡。
十月疑惑:“這是什麼呀?”
董氏有些扭捏道:“女兒家出嫁前都要看的,你看看就知道了。娘去吃飯,你慢慢看啊,有啥不懂的,你就多看幾遍。”
看著自己娘親腳步匆匆,逃也似的走了。十月像是捧著個燙手山藥似的,臉蛋兒猛然間炸紅,話的那樣明白了,她要是再不知道這是什麼,就成傻了!
三步並作兩步將門關上,拐個彎兒進了房間,窩在床上。
手抖臉紅的將包著的布皮兒翻開,‘秘戲圖’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秘戲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春宮圖。十月是知道的。
‘啊’的叫了一聲,她雙手捂著臉,目光從指縫裡透出來。
揣著一顆鹿亂撞的心,就那麼窩在角落裡瞭解到一個新世界。整個人從頭到尾都羞得紅透了
夜裡古古怪怪的做了許多夢,清晨渾身酸軟的不願起床。
8月裡多了一天,明日便是成親的日。
十月雖想懶床,但還是一大早就被母親拉起來,梳妝打扮,面帶微笑的坐在那裡,這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屁股坐的生疼,臉都笑僵了。
但是沒辦法,她要保持儀態,今天是親朋好友前來添妝的日,恭喜祝賀的話很動聽,但是聽多了也是累,再加上昨晚一夜沒睡好,神遊天際之時就聽院外董氏招待人的聲音。
連忙打起精神,十月危襟正坐,露出感激的面容看向門外。
就見穿著緊身窄袖的胡滿,帶著人進來。奶奶白氏,姑胡青青,和不怎麼在一起玩的劉豆豆也在。
她們都不是空手來的,作為一脈相連的親人,添妝的分量更重,胡滿使了兩個人抬了個大大的紅木箱,‘哐當’一聲就放到地上。
十月連忙起身相迎,對著幾人施禮,叫了胡滿一聲大姐。
在場的人也都紛紛對胡滿他們打起了招呼。
簡單的應付了幾句,胡滿微微笑著,對十月送上祝福,“恭喜你嫁了個好郎君,箱裡是頭面布料,還有一些玩意兒,有陳年積攢的也有新買的,拿來給你做添妝,別嫌棄。”
“咱們自家姐妹,你的是哪裡話,”十月眼眶裡熱熱的,攥住胡滿的手試圖表達自己的感激,年幼時那些嫉妒,不服氣,早已化作雲煙,此時才明白了姐妹間的情誼。
白氏作為奶奶,添妝的分量自然要比胡滿的重,她拿出三畝良田的地契交給了十月。
“以後好好跟王翦過日,可不許跟在家似的使性,成了親就是大人了,雖然在村裡住,但該孝敬公婆的地方不能少了禮數。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王翦若想帶你回家中去住,你也盡可跟了他去。”
稀稀碎碎的叮囑之言了半天,白氏撫摸著十月的黑發,心裡難受的厲害。要不是親事一波三折,這還未滿15歲的孩不會早早就出嫁,不過萬幸,沒有真的進了那王家的大門。
十月心裡有多甜蜜就有多恐慌,此時離別在際,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掉。她伏著奶奶肩頭一句話也不出來。
坐在一旁的胡滿,拿出手帕來遞給哭花了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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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婚禮進行時下)
她略顯無奈道:“本來就在一個村裡,幹嘛搞得這麼悲傷呢,十月想回來還不是抬抬腳的事。”
“你這不開竅的家夥懂什麼呀。”
人未至,聲先到。楚娉婷帶著人進到房間來。
她也是來添妝的,身後丫鬟捧著個匣。
十月連忙吧淚擦幹淨,規整又誠懇的施了一禮,感激不盡之言又了一遍。
“不必如此多禮,”楚娉婷親自將人扶起來,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匣放到十月手中,“一副玳瑁頭面,雖不值個什麼,但圖個喜慶。”
並沒有呆太久,了幾句話幾個人便都走了。
十月開啟胡滿送來的金銀首飾,華美絲綢,沒來得及細看,董氏就帶著來幫忙的婦人,一邊驚嘆連連,一邊分別將添妝物品放在抬盒,鎖進房裡,等到明日送嫁時,讓人抬著送到新房去。曬出來的嫁妝越多越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