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很多,給個機會讓我還如何?”胡滿態度一點也不嚴謹的笑著道。
聞言,李顯腦裡空了一下,不知道她是幾個意思。
他聲音清冷的問道:“你打算怎麼還?呵還的起嗎?”
“我還不還的起,你試試就知道了。”拿起準備好的冊,胡滿隔著桌把冊推到他面前。
李顯狐疑的拿起冊看,熟悉的狗爬字讓他神色微頓,扯著唇瓣嘲諷自己這麼容易走神。他仔細看著,發現上面事無巨細的記錄這一種新物種的種植,生長週期,用料和養護等等資料。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李顯扔了冊,劍眉微揚這質問。已自己對這人的瞭解,一定是她又弄了什麼新奇玩意,想用這個還債?呵,欠我的就這麼不值錢?
胡滿慢悠悠的道:“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告訴你我是什麼意思。”
面無表情的李顯:“”
胡滿:“新物種的學名叫什麼?”
“紅薯。”
“生長週期是多久?”
“春季一百八或二百天,夏季一百一或一百二十天。”
問了好幾個比較重要的問題,李顯雖然不耐煩,但都毫不猶豫的就回答出來,可見有認真觀看。
胡滿話不算數,問完問題就跑了。
握著拳頭砸在沙發上,李顯被氣到咬牙,道:“又被她牽著鼻走。”
正氣得慌,響起敲門聲。有人在外面恭敬道:“姑娘請李公過去。”
聽音停著有些耳熟,開啟門才知道是圖婭。
她用輕紗覆臉,只留了一雙眼睛和精巧的下巴。
圖婭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李顯最清楚不過了。他悄然尷尬,默然無語的跟著圖婭在村裡走。
曾經荒蕪的【胡家村】李顯幾乎不記得了,在胡滿沒有突然出現之前,他將要遺忘曾經種種,但這短短兩天時間那些記憶洶湧而來,甩都甩不掉。
迫使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新奇的房屋上,一排排橫豎交錯的房屋,有些已經封頂,有些還只建造到一半兒。李顯發現再也沒有記憶中所熟悉的地方,不由的生出悲涼。
一切都不一樣了不是嗎?
“李顯公?”行色匆匆的老頭兒突然出聲叫住了眼神有些空寡的人。
老頭兒驚訝道:“許久不見公,俺都不敢認了。您咋好長時間沒來?”
李顯嘴角帶著點兒苦笑,道:“雜事頗多,便許久沒來。”
簡單應付幾句,李顯加快腳步離開,然而不與見人則罷,遇見村民後時不時的就要停下來應付村裡人的八卦,關心,還有感謝。
往事休提,這樣的話他對淳樸的村民不出來。只加快腳步逃也是的離開。
還沒到村外就見人山人海。
“怎這麼多的人?”李顯踮著腳尖看了看,明晃晃的大太陽曬的兩眼發黑,聚集於此的人卻不覺的熱,爭相往村外湧,人聲鼎沸。
仔細聽他們都在有關紅薯的事。
緊跟著的圖婭拿著帕擦擦汗,沉靜的眼睛對此景波瀾不驚道:“大多數人是從別的村來的,大路上估計也堵了。”
這樣的人一波一波的,從用村裡豎起大樓時他們就時不時的吧村堵著觀看,圖婭想不淡定都難。她帶著李顯往回走,進了一家空落落的新居,七拐八拐的就出了村。
她猜的沒錯兒,放眼望去,大路路上都是人。不是十分擁擠,接踵擦肩罷了。
李顯的衣裳皺了,頭發也亂了。o╯□╰o
他懷疑這是圖婭故意的。
好不容易到了莊稼地裡,還需要等粗壯的護衛隊吧圍著的人趕走,開啟木柵欄才行。
路兩邊種植的黃豆被踩踏了不少,眾目睽睽之下也沒人順手牽羊,但護衛隊的人還是要巡視著,時不時的大聲呵斥。
掛著滿頭汗的李顯,初一見到綠葉紅梗的藤蔓,大大鬆口氣,舉目四望,發現大片長到碎黃的大豆圍著青青藤蔓,是以從外面難以窺見真容。
還有對面被人簇擁這的。
是楚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