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您大駕,先一步進村,”胡滿笑呵呵的趕人。
雖然穿著簡易的女裝,但她拱手相送的樣一點也不女氣。
文師爺帶著一顆八卦的心,由二寶陪著,含笑蹬車離去。
胡滿去掉刻意的溫和,走過去敲響了開了一條縫的馬車。
偷看的薛香菱被抓包了似的,立馬把車簾放下。
笑了一下,胡滿道:“代表全村老歡迎你們,移步進村吧,來的剛剛好。”
“你這幅樣真是諂媚,一個師爺也成了你巴結的物件?越活越回去了。”李顯心緒難平的口出惡言,被濃密睫毛遮蓋的眼睛盛滿了悲憤。他發覺自己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形同陌路,就這麼假裝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把戲。
胡滿抬抬眉,抬手把車簾撩開。
她滿不在乎的,如老朋友那般,道:“笑話我能長肉?快進村吧,楚娉婷已經等的罵娘了。”
這樣的她,讓李顯悲哀的發現整個世界都活的好好的,只有自己,可憐的很,還在抓著從前的那點記憶自悲自哀。沒見到她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她要是沒有出現過該有多好。
“對了,”走開又回來的胡滿,隔著簾道,“田一池怎麼沒來?”
突然就冷靜下來的李顯,跟著回憶,冷冷的道:“臨時有事,他來不了。”
臨走前田一池似乎是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究其原因,李顯也沒猜到。
‘嗯’了聲,胡滿走開,給車夫指路。然後看著馬車離開,自己跟在後面慢慢的走。
她的表情像是用完了似的,忽然就冷下來,目光滲滲的看著揚起塵土的馬車拐個彎兒不見了。
李顯站在車邊觀看兩層的樓房。
紅磚疊蓋起的四方格被圍牆圈在裡面,放眼望去一棟挨著一棟,都是這樣的建築,有種進了石頭山的感覺,把熾烈的陽光都遮擋在外。美景他見過不少,但這麼又醜又高的房還是頭一次見。一下出現這麼多幾乎一樣的房屋,讓人有些嘆為觀止。而且看得出來腳下的路似乎要修整。就這麼赤裸裸的紅磚,不見一塊木頭機括,真的不會塌?
胡滿從拐角處走出來。
李顯只看了她一眼,就與身邊瞪大了眼睛的薛香菱話,“你先蹬車,我隨後就來。”
薛香菱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嘟著嘴問:“你去哪兒?”
“不用怕,跟著他們進去就是。”
李顯安撫了一句就拿開她的手,轉而向胡滿走去。
“有些事情要跟你。”
“看出來了。”
交談了兩句,胡滿讓人好好招待還沒登車的薛香菱,帶著李顯從馬車前走過。
被完全忽視的薛香菱,攥緊丫鬟的手,冷冷的笑了。
丫鬟覷著她的神色的神色道:“姑娘,可是在這裡等這公?”
“等什麼?”薛香菱撫了撫鬢角反問。
自家姑娘的脾氣烈得很。丫鬟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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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誰欠誰的?
單獨離開的兩人踩著樓梯上了二樓,胡滿拉開落地窗前的窗簾,屋裡頓時亮堂起來。
李顯目視一圈,對這件陌生的屋表示無語。
只見地上鋪著木質地板,正對門兒的靠牆位置,是一牆壁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冊,正下方是紅木書桌。大大的落地窗前一組精巧的沙發,對面牆上掛著山水圖,下面擺魚缸,水草下藏著三四隻呆魚在裡面遊來游去。
這是胡滿的辦公室,完全按照她的意思擺設,十分的簡練公式化。
“坐吧。胡滿指指沙發讓人坐。
李顯對所謂的軟塌十分無語。誰家書房會擺設這個?用來幹什麼,憩?這是客人能坐的嗎,真是
他薄唇緊抿的走過去坐下,抬眼看去,眼前豁然開朗。窗外竟是一叢叢的迷疊香和月季,佔地面積很大。
這個季節它們開的正好。粉白或豔紅的月季對面是翠綠的帶著白色花兒的迷疊香。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淡淡花香鼻尖縈繞,如置身花海。
李顯空悠悠的心突然就放鬆了。睜眼睛便看見胡滿坐在對面,她雙腿交疊,單手支著下巴,朱唇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