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只幾個呼吸間,胡滿就收回了外放的精神力,期間也聽到驚蟄的話。她頓時沒好氣的道,“你老大不的了,對自己負點責任行嗎?傷成這樣,真是不知道該心疼你,還是罵你傻。”
“嘶——”扯動嘴角扯到傷口,驚蟄倒抽口涼氣。
他忍著痛道:“這次是我大意,以後不會了,我會非常非常心,不在讓自己受傷。別生我氣。”
楚娉婷忍不住打斷他:“你別話了,傷口又要裂開就有你受得。”
她關切的話中不無責怪的意思。胡滿明白這人是真氣驚蟄了。她識趣的道,“有什麼話以後再,你先歇著。”
驚蟄不話,把她的手收的更緊。
“怎麼了?”胡滿為了讓他話不吃力,再次半蹲下,把耳朵湊近。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驚蟄道:“我想回家。”
回握住他的手,胡滿沒什麼,只是讓驚蟄多休息。但他執意如孩一般,抓著她不鬆手,黑黝黝的眸帶著明晃晃的渴求。
胡滿又怎的狠下心來,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看望病號的幾個人出來艙門,進了對面的大艙,裡面燈火通明,門口站著英姿颯爽的女兵。
不分主次坐隨意坐了。
胡滿主動道:“留下別走了,紅薯後天就要出土,沒你在場我拿不定主意。”
紅薯的事情楚娉婷早就知道,那份早期由胡滿寫的企劃書還在她書房躺著,她也十分注重,時不時的派人送些肥料過來。
聞言,她想也沒想的就點頭道:“好,正好紅薯的事情馬虎的不得。我暫且在你那兒住下。”
住下的一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驚蟄的緣故吧?胡滿心裡想的自然不會出來,她剛才就感覺到驚蟄的情緒不對,十分不想與楚娉婷回府城,在這之前發生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猜測的再多也不好問。她讓二寶提前一步回去收拾。
走了一個二寶,屋裡就剩她們兩人。胡滿問道:“南河跟王翦怎麼樣了?”
楚娉婷語調平平:“南河受了輕傷,無礙。至於王翦”頓了頓,她輕笑道,“聽聞王家人又到你們村找十月遊她作妾,我就把王翦調到犄角旮旯去歷練了,倒是讓他逃過一劫。”
還有這茬?怪不得好久不見蹦躂的王家人。胡滿嗤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王家又來拿身份侮辱人的事兒。
“我跟驚蟄吵架了”
楚娉婷突然這樣道,然後自顧自的低頭笑起來,“我頭一次跟他吵架,竟然感覺還不錯,之前還以為他只會冷冰冰的像個木雕。”
“都吵架啦?進步了,”想驚蟄那樣沉默寡言的人,能跟他吵起來,胡滿真心覺得不容易。繼而問道:“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
楚娉婷道:“關於去哪兒養傷的事情,我想讓他去府城。”
他執意留下,甚至不願意離開軍營。究其原因,楚娉婷猜的到,但她不想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胡滿忽然發覺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她蹙眉道:“戰事結束了嗎?驚蟄一心想早日結束這場沒多大意義的戰爭,不同你回府城怕也是因為這個。”
“知道驚蟄一把火燒了什麼嗎?”楚娉婷挑挑眉,賣起關來。
看她眉飛色舞的表情,胡滿回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倉房。
“不會是燒死了什麼了不得大人物吧?”
“那倒沒有,”楚娉婷喝了口香茶,與有榮焉道:“他是最勇猛的英雄,把蠻的糧倉燒了,那漫天的大火在邊城城牆上都能看到。這場戰事不結束也得結束了,他們無力再戰,大將軍親自帶兵驅趕蠻,很快就能恢複太平。”
“那太好了,河道跟邊關貿易也能恢複正常了。”
是這麼,胡滿私心在吐槽楚大將軍會撿漏,驚蟄要是沒受傷完全可以憑借燒敵軍糧草的勇猛領軍掛帥。不過人沒事兒就好。
“還以為你要什麼,關注點總是跟其他人不同,”楚娉婷對她的財迷樣兒表示不屑,但對她的避重就輕不妄言的行為表示欣賞。
胡滿笑笑不解釋。
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