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作了個滑稽的請。
驚蟄特想摸摸她的頭,忍住了,一步跨到滿面前。
胡滿“……”
擋到了好蠻。
“怎麼辦?”劉獵戶扭過頭就發現胡滿沒了。
“交給我,你們待著就是,”驚蟄握這拳頭松筋骨,幾步跨到惡意的牛愛春面前,他銳利的眸一眯,輕嗤道,“你若誠通道歉,這事就作罷。”
他在沒有第二個選擇的囂張,刺激到仗著人多勢眾的牛愛春。
啐了一口。牛愛春指著他罵“哪兒來的逼崽,毛沒長齊就充大半蒜。逼逼啥?把撿俺的那十兩銀交出來,要不然老打爆你的頭——”
驚蟄不進倒退的回過頭,對躲在一邊兒看情況的牛老頭道,“他們想打架,我就奉陪了。”
他話音未落,出拳自上而下砸在牛愛春臉上。
突如其來的一打,牛愛春挨的結結實實,臉上頓時開起了染坊,血糊邋遢的用手捂著,抖著身往地上蹲,眼淚鼻涕齊掉。驚蟄嫌惡的將人踢飛。
殺豬般的哀嚎嚇得正叫囂著打架的人一跳。
毫無懸唸的打鬥結束與驚蟄的一拳一腳。他身負異能,又在邊關殺了不少蠻,這會兒簡直是欺負人。
打完了人,他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對著衣服上被劃開的口凝望許久。這棉衣可是奶奶新做的,剛上身。
驚蟄心疼的臉色巨變,閑庭漫步的神色倏變的殺氣森然,試圖找出劃破他衣服的人狠踩幾腳。
頭一次見這麼囂張的人——牛老頭全程囧臉。他手腳哆嗦著叫停,喊的嗓都成破鑼了,那煞神連個眼神都沒給。這會兒看他得寸進尺,立馬氣的牛老頭大叫,“這是田家的莊,你們別太放肆。”
田家?胡滿抬眸與驚蟄瑤瑤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想表達的不是冤家不聚頭的可笑想法。
胡滿叫他一聲,假模假樣的嗔怪,“別欺負人家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本來道個歉就行了,非得傷筋動骨的幹什麼。”她側頭看向吹鬍瞪眼的牛老頭,笑眯眯的道,“您是吧。”
是個屁。牛老頭嘴巴裡苦的厲害。人家一個人收拾一幫,把牛愛春那幫蠢貨打的屁滾尿流,這會兒還人模狗樣的風涼話。赤裸裸的打臉啊——
牛老頭氣的放狠話“我牛莊也是有田家撐腰的人。人不能被你們打了就算了。”
“府城的田家嗎?”胡滿還真有點兒好奇,試問姓田的千千萬,不會就府城那一家姓田的吧!如果是那個跟李家世代穿一條褲放屁的田家,那真是緣分。
牛老頭輕蔑的斜睨這她哼哼,以為她怕了。“沒錯,就是府城的田家,我們沒仗勢欺人就不錯了,你膽倒是肥的很。”
胡滿撇嘴,問他想怎樣。
“賠醫藥費,一個人五兩銀。”牛老頭獅大張口,偷眼瞧她反應,同時心裡琢磨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被打了一頓,屁都不敢放一個,以後還怎麼做人?
“行啊,”胡滿很光棍道,“我們打了人賠償,你們打了人怎麼算?”
“你不把人打了嗎,”牛老頭脫口而出,出去才反應過來上當了,在胡滿戲謔的目光下趕緊改口,“你們就被打了一個,他們被打了一群,你當然的賠。”
“他是我們村裡的吉祥物,”胡滿笑的歡,“打成這樣,您老還想替這幾個廢物點心出頭,楷模啊。”
牛老頭捶了捶胸口,他自認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無恥的這麼清新脫俗的,還吉祥物。他呸——
不過倒也提醒他了,人家一個人都這麼厲害,那一個村裡有多少這樣的人?還有,這是牛愛春家的事兒啊,他也幫著出頭了,人家不依不饒還這麼不要臉,他這會兒袖手旁觀也是沒辦法兒。
牛老頭清清嗓,端正嗓門道“這事兒沒完,牛愛春他們要是去報仇,那就是你們的私人恩怨,上面還是保長,到時候請他來做主,打傷這麼多人,田家也是要過問,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們,送客。”
牛老頭喊了送客就要撂挑走人,劉獵戶對著胡滿的方向點點頭,上前一把抓住牛老頭。他含笑著壓低了聲音,“村民之間的糾紛歸糾紛,您是裡正,有什麼事兒直接往我們胡來村頭上推就是,何必傷了裡正與裡正之間的團結呢。有什麼事情就讓村民自己去解決,您一推,我們也不較勁,大家都樂得輕松,誰也不能什麼。”
兩人正話間,胡滿也走過來,和藹可親的再次發出邀請:“農忙過後,我會請各村裡正和保長到我們村兒聚一聚,到時還請您賞臉,今天這事兒,到時我得當著大家夥兒的面兒給您賠個不是。”
心裡明白,這是他們給自己的下馬威,再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牛老頭心裡還是舒服多了,他斜著眼瞅面容俊俏的夥,意味深長的,“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打的。”
“放心,”胡滿笑的自信,“打人這事兒決不讓您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