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二寶心裡也不屑得很,俗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最一開始李顯不顧一切靠近姐姐時,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所以才會特別的想留在軍中,但是家人不放心,他只能遺憾回來,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總有一天,他們胡家會有人沖上雲霄,俯瞰任何一個想要踩他們一腳的人。二寶從來都不怕…
而胡滿若是怕,就不會把幾百號人擔挑在身上。她展顏一笑,彷彿陰霾中透射下來的一縷陽光,照亮了她自信的眉眼,驕傲的道,“有你們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好怕。我是在想大寶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咱們要走了。”
驚蟄心裡的反感,因她的話而消散。他徹底的明白,必須要在軍營裡紮根的意義。
“這張地圖上有哪些區域可以選擇?”胡滿喵了一眼地圖後,這樣問楚娉婷。
楚娉婷悠然一笑道,“只要你覺得合適,哪個地方都可以。雖然只能選一片地方,但是有我在呢,這地圖上面的隨你選哪裡。”
“就喜歡你這麼霸道的妞兒,”胡滿嘴花花一句,換來了美人的一記瞪眼。她低頭去看地圖,先把楚娉婷圈出來的看了,無不遺憾地感嘆道,“你畫出來的都是頂好的地方,但是有些距離府城太遠,有些又太近,你知道的,我剛被找了茬,距離太近是打人家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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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選址
滿低頭去看地圖,先把楚娉婷圈出來的看了,無不遺憾地感嘆道,“你畫出來的都是頂好的地方,但是有些距離府城太遠,有些又太近,你知道的,我剛被找了茬,距離太近是打人家臉。”
又指著其中一處,嘴裡嘖嘖嘆道:“這地兒三面環山,一面望城,安全系數跟交通都可以,但就是土地太少。”
看她一副可惜的樣,楚娉婷眨巴這眼,促狹道,“真的不考慮這裡?要是選在這兒的話,可以讓兩個村莊合併成一處給你們,你也過大山物資豐富,守著山的話,日很快就能恢複過來吧?”
胡滿搖頭:“我要的不是守成,是創新。”
她果斷放棄圈出來的地方,在地圖上搜尋著。
適合長久居住的生活環境,首選要素就是水源充沛,土地廣袤,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交通發達。
她沿著地圖上的曲線,代表水的河岸道找,胡滿的手指畫著那一條曲線,站立在一旁的楚娉婷眼睛微眯,看著那根手指停留在代表碼頭的三角附近。
這條運河穿山而過,碼頭30裡開外就是大山腳下,這附近依附著許多的村莊,往北七十多裡就是府城,胡滿手指停留的地方是地圖上最中心的位置。講真,楚娉婷一點兒也不希望她把村莊選在這裡。
“在運河內乘船,只要大半天就能到邊關城吧?”胡滿抬頭看向眉頭微皺的人,她眸光浮動了一下,轉而往想同在看地圖的驚蟄。
驚蟄以為他是在詢問自己,連忙道,“是的沒錯,但這個地方距離更近,撐船隻要幾個時辰就能來回走一趟。”
他手指著距離山體更近的一個圓圈,期待的看著胡滿。如果選在這裡的話,他就能利用假期經常回來看望,有什麼事情也能及時趕回來。
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胡滿的目光從楚娉婷臉上劃過。
幾人瞬間的沉默産生了一種微妙的氣氛。作為大佬的楚娉婷沒有選出來的兩個地方好或不好,胡滿恍恍惚惚的明白了點兒什麼,還是堅持了自己的選擇。“就選在這裡吧,靠這河道有水,距離大山也不遠,耕地打獵都方便,最主要的還是這裡的交通好。”
出了碼頭就是官道,她選的位置就在碼頭旁邊,交通方便這事兒自然是好得沒話。唯一不好的就是地圖上一段路線,距離府城就有百裡遠。
楚娉婷拿起毛筆,在她所選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圈,道,“你選擇這地兒不錯,估計有許多原住的村民不願意合併到其他村去,需要費些時間,等得及嗎?”
昨日李夫人所想要傳達的目的,楚娉婷都知道,現在胡滿他們所住的莊雖然是李顯名下的,但究根揭底還是他們李家的,都跟李家的夫人面對面談過了,再不搬走就有點死皮賴臉的意思。
想到這些,滿垂下眼簾,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拖家帶口的幾百的口人,哪能搬走就搬走,先能拖幾天是幾天吧,得麻煩你那邊加快程序,動用銀方面你一筆一筆的記下來,將來我在還上。”
楚娉婷爽朗一笑,將胳膊搭在她肩頭上,不分你我都道,“你欠我,我欠你,就這麼欠著吧,姐妹之間,跟我分這麼清楚幹嘛。”
胡滿笑出一口白牙,厚顏道:“那先欠著吧,反正我也沒有銀。
新村莊的選址就這樣定下來,胡滿最後還去徵求了胡老爹和村幾個老者的意見,一致同意了之後,才徹徹底底的定下來。
這已經是當天的午後了,楚娉婷他們摸黑趕路不安全,將他們留在莊裡過一夜。
胡滿被前來詢問的村民纏的沒功夫招待客人,南河一直等到天黑才找到跟她話的空閑。
“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胡滿邊收拾擺了一桌的茶碗兒,邊問。
南河一臉苦悶的坐下,特別想不明白的道,“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安定的生活不過,非得跟著我去軍營,他能找到妻兒老母咋辦?”
“你就擔心這個呀?”胡滿失笑,“我是一隻羊也放,一群羊也趕,不差照顧你們村裡沒那幾個人,如果你們放心的話,把他們安心留在村裡吧。”
“我咋能不放心,”南河怕她誤會,趕緊站起來解釋,“從前的那些事兒早就煙消雲散了,我那幾個兄弟們心裡也明白,都感激你一路的攜帶,沒有你,不定他們早就餓死了。”他頓了頓,情緒低落道,“是我不想帶他們走…邊關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打仗了,他們都走了,留下老弱病殘,怎麼好這樣拖累你。”
青壯年都走?確實有些麻煩。胡滿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的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他手邊,坐下來詢問道,“有多少人要走?”
南河撓撓臉皮,捧著茶杯,低著頭尷尬的,“他們一群不知好歹的,都像去軍營裡闖闖,脫了土匪這層皮,將來也讓給兒孫走條正路。”
確實如他所,土匪的身份不脫離棗莊以後的兒孫也就是做個農夫,賣賣苦力,想出人頭地有土匪背景是行不通的。成了軍戶不但能分到土地,還能世襲,也是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