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看看自己什麼鬼模樣的圖婭,心裡突然暢快了,嘲諷的笑出聲。
巴掌大點兒的營地就十來個人,訊息不用傳就散開了。李顯知道的時候正在跟南河侃大山。圖婭自毀容貌,他心裡跳了一下,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晚上自己的話,他確實有想讓圖婭聽到的意思,但沒想到那個沉默寡言的姑娘竟然有這樣的魄力。這也太狠了…
滿知道了會不會怪我?李顯撓撓臉皮,坐在那發起呆來。
“為什麼?”南河從地上跳起來,有點兒大呼叫,“好模好樣的幹嘛把自己的臉給割了?是不是哪個嘴賤的羞辱她了?”
李顯臉色難看的瞥了他一眼,深覺這孫不會話。“臉是人家的,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能不緊張嗎!”南河原地踩了幾步,又坐下,“她的事情就是從我的嘴裡傳出去的,搞成這樣,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心裡怎麼過得去?還有滿,她要是知道了我咋交代啊!”
“沒事,”李顯裝模作樣道,“不定這樣對她更好,你別緊張,滿那裡有我呢。”
南河毫不懷疑的順竿兒爬,“那我提前謝謝你啦。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
“一起吧。”
等他們倆到的時候,就見到一個臉上纏滿白色紗布的人,她臉上額頭上的紗布暈染出一大片血跡,遮蓋住了可怖的傷口,一雙深邃眼眸依舊出彩。
“你為什麼這麼做?”二寶健皺的眉心能夾死蒼蠅,想到昨天晚上的話,深深看了李顯一眼。
李顯挑眉瞪回去,也轉而盯著圖婭。
二寶抑鬱的收回視線。他回去之後把兩人的交談仔細想了一下,才明白李顯話裡有話。二寶捫心自問,自己對圖婭只是好奇,畢竟一支隊伍的除了姐姐就是她,還張的那麼漂亮。
幾天的接觸她都沉默寡言,但一雙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悲傷迷離,同身為蠻卻對蠻充滿仇恨,她必定是經歷了許多苦難,對這樣一位姑娘,誰能不動惻隱之心呢?
二寶對昨天的話耿耿於懷,再次開重複道,“圖婭,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喜歡這張臉,”圖婭靜靜的看向他,看向李顯,最後低下頭,“把臉劃了之後我覺得我輕松多了。這張臉總給我帶來不好的事情,現在沒了,我想我以後會走運也不定。”
圖婭自毀容貌這件事就像大海裡投入一粒石,起了一點漣漪,又恢複平靜,因為人們還有很多的事兒。
可二寶心裡卡了一口氣,對這件事始終無法釋懷。
………
享受著冷風飛了半個時辰之久的鸚鵡拐個彎兒往回飛,但胡滿交代[找到蠻蹤跡]的話又很煩人的在腦裡響來響去。
氣的碎嘴大罵:“死滿,凍死本大爺了,那哪兒都沒有,又氣死本大爺了。”
“哎哎…賤鸚鵡,你又飛回來了。”把自己又罵了一炮,它在天上打著圈兒的飛,拍著膀又接著找。
“呀——”碎嘴沒掉頭,拍翅膀,拱屁股,倒著往後退,欻的一下藏在樹杈上,左躲右躲,藏好自己的胖身,然後畏畏縮縮的轉這倆眼珠看。碎碎念道,“皇天不負有心鳥啊…”
只見它的斜前方有一片堆的半尺高的雪堆,幾個黑乎乎的發頂漏出來,不仔細真就漏掉了。
碎嘴猶豫了一下,上次被抓的情景歷歷在目,有點兒不敢上前確認,但胡滿那張恐怖的臉又不死心的闖進它可憐的腦袋裡。
“幹他老母…”碎嘴跟一群粗老爺們學壞了,啥都會罵,罵人相當於鼓氣了,豆大的眼珠閃過一絲堅定,一閃一閃,一閃一閃,眼瞅著那些黑乎乎髒兮兮的頭,一跺腿,飛了。
它雖胖,飛起來一點兒也不帶喘的,很快找到胡滿,把看到的告訴她。
“你確定了嗎?”胡滿將信將疑的問。這家夥時常會錯意,膽兒又,老把事情搞砸。追到這裡,不能確定蠻位置就驚動他們的話,很可能就把人逼近大山裡去,那找起來就費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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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發財了
鸚鵡‘嗷’的一聲,炸毛了,看著像個五彩斑斕的球。它又尖又利的叫道,“老確定,肯定,特別特別肯定…”
胡滿揉揉被摧殘的耳朵,示意大家跟這碎嘴走。
然而現實就喜歡跟愚蠢的鳥類開玩笑,雪堆上那幾坨黑乎乎的玩意兒就是不知名的野草,離遠了看,特別像人腦袋。
這下輪到胡滿炸毛,叉腰指著逃跑的鸚鵡罵,“有種你別跑,謊報軍情,餓你三天。”
逃跑的碎嘴嗚哩哇啦不人話,一頭撞回來,要跟胡滿魚死破…
最後還是任勞任怨的接著找。
它這邊剛走,一夥兒又累又餓的蠻就自個兒撞上來了。
他們怕有追兵走了半夜改道往山上走,失誤就在於不認路,走進了死衚衕,剛返回來,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撞上一群人,勢力不行的情況下,第一反應就是躲,他們矮身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