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會城樓上喊話的將領,群憤的人們湧在城門前用身體隨著木樁撞擊用鐵皮包裹的城門。
“把城門給老頂住,在放——”
放箭的命令一下,箭雨朝湧在城門下的流民射去。幾乎破空的聲音一到,就有大片的人應聲倒地。
難民與之官兵,毫無還手之力,唯有的,只是臨死前的慘叫。
短短片刻,弓箭放了一輪,城門以死了大片。屍體壓著屍體,滴滴答答的流血蔓延成河,燃著恐怖的紅把雪地浸透。
屍體擋住城門,在無人敢靠近半分,四散逃亡。而久撞不開的城門,響著古老悠長的聲音快速開合,一隊百來人的軍隊提著長矛見人就紮。
如朱修所,這次的暴動還沒開始就以血的代價結束。反之是官兵的以暴制暴。
兩山夾路的官道上,密密稠稠全是逃命的,倒在地上來不及站起來就被踐踏而死。
胡滿他們的藏身地無疑是個逃命的好地方,下餃似的往溝裡跳。
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們被手拿齊眉棍的大漢護著,但依舊嚇的瑟瑟發抖,哭喊不止。被人流沖撞的匍匐在地。
“是走是留?”朱修大聲傳達從後方傳來的詢問。
一腳踹開撲過來的男人,胡滿頭也不回的吼回去“不能走,讓他們把人守好。”
擠不擠的出去不,這一動,人必散。
話的功夫胡滿一棍拍開慌不擇路撞來的人。那五六人被她一棍打到摔在跑過的人身上,來不及看清她的臉,就被人流裹著消失。
她的左右由驚蟄,王翦守著,任何靠近的人都被開啟。群狼配合這對擠過來的人狂吼,沒有得到命令,它們一個人未曾傷到。
保護圈漸漸形成,瘋跑過的人刻意將這組人與狼的結合繞開。
亂象持續了半個時辰,齊眉棍打斷數根。終於迎來官兵,還未有人開口,帶著血的長槍朝著貌似最弱的少女襲來。
長槍捅過來的動作落進少女側身的驚蟄眼中,世界都放慢了百倍,他餘光掃這胡滿,不見慌亂的腳下輕移,展臂握住搶身,右手的齊眉棍直搗那人的臉。
慘叫一聲,棍身濺上點點血跡,在看那人,捂著噴血的臉摔在地上慘叫。
359窩棚裡落腳
以讓人眼花的速度,驚蟄已持棍立在少女身前。冷漠的眉眼,冷漠的表情。
這麼快的速度,五人隊的官兵傻眼。反應過來時齊刷刷的用長槍指著他們,喝問“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打殺官兵,想造反嗎?”
胡滿從驚蟄背後走出來,舉起握著的令牌,“這是楚大將軍的令,我奉命帶人進城,碰巧遇上暴亂。”
官兵們遲疑,互相看了看。又道“我們沒接到有人帶難民進城的訊息。”
胡滿把令牌扔給話的人,冷冷道“不認人,你總應該認識令牌。”
黑色令牌質地堅硬,上面凸這一個大大的楚字,還有一豎排字,官兵不認識。
“你們等著,需驗明身份才行。”
一人拿著令牌跑開。
“你們倆,把傷咱們兄弟那人捆了。”領頭的頭目惡狠狠的指著驚蟄,
驚蟄冷哼,幾乎將手裡的齊眉棍握斷。他看向胡滿。
“你委屈一下,等進了城再。”胡滿安撫般拍了拍他的手。一點兒的不放心都沒有。
按照她的意思,驚蟄撇撇嘴,把齊眉棍丟了。那倆官兵立馬鉗制住他的雙臂背到身後,壓著他要走,拽了兩下,驚蟄巍然不動。
他不滿的用眼睛把官兵殺了一遍,不放心的對著胡滿囑咐“姐,你心一點兒。還有千萬千萬別忘了接我出來。”
胡滿心裡臥槽臥槽的。揮揮手把傻孩打發走。
“你們是什麼人?”官兵不客氣的開始盤問。
王翦板著臉接話,表明身份“我乃楚家軍。”
楚家軍相當於楚大將軍的親衛隊。頭目立馬嚴肅客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