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落葉歸根,死後曝屍荒野是最慘的。他們幫著收殮屍首是對死者的尊重,也不枉在這個村莊借宿一回。
值夜的事情安排好,胡滿還是不放心的心裡附近轉悠,驚蟄落後一步跟著。
“姐,我沒抓到獵物,”嚴肅的陳述事實,驚蟄有些懊悔,“我的速度若是在快點兒就好了。”
聞言,胡滿無聲嘆氣“等著。”
驚蟄瞅了一眼腳下的雪窩,沒動,抬頭看著她的進了屋,然後又出來,手裡拿著東西。
“給,吃飯。”胡滿把手裡的大海碗遞過去,對他的一根筋頭疼,試著道,“有時你要試著分辨我的話是認真的,還是隨口一。就像要你負責今晚口糧的事,這就是隨口一,你不要太過認真。”
“姐姐的一定要做到啊,”驚蟄的理所當然,又不解道,“隨口一也一樣啊,都是姐姐的,驚蟄能做到,要聽你的話。”
自己的教育方式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大寶,二寶他們的都很正常。胡滿揉額頭,有點兒啞口無言。
“頭疼啊?”驚蟄一手端著碗,湊進了一步圍著她轉,急道,“我不了,姐姐你快去睡覺把,睡一覺就不頭疼了。”
他表面看起來,勞改犯頭,面容冷峻,性格陰鬱,很難接觸的樣,實際上呢,十足的孩心性。
“好了,好了,”胡滿把蜜蜂似的人推到一邊,指了指碗,“吃你的飯。”
“你去睡覺啊,累了吧?”驚蟄聽話的扒拉飯,邊閉著嘴巴關心的道。
“我不累,你快吃,然後去看看奶奶,她擔心你呢。”胡滿抬手擦他下巴上沾的飯粒,一點兒捨不得浪費,順手抹在他唇角。
飛快的,驚蟄舔了下唇瓣,又舔一下,上面異樣的觸感彷彿還在。
“嗯嗯嗯,”他傻呵呵的樂,很快的把飯吃了,從地上找了片幹淨的雪,擦拭這把碗弄幹淨,腳步歡快的進屋找白氏。
換了陌生的新環境,前半夜眾人戰戰兢兢,後半夜迷迷糊糊的睡下。
天空泛起魚肚白,又落了半夜的鵝毛雪,白晃晃映的天光大亮,饑寒交迫下的人們早早便醒了,撿柴生火做飯,天真爛漫的孩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是忍不住好奇,在雪地上跑來跑去。
還有從不贅課的學們,站在雪地裡朗讀
“德謂見善必行,聞過必改,能治其身,能治其家,能事父兄,能教弟…………”
他們背誦的是《呂氏鄉約》每日必讀,村中還沒進學的孩都會背,邊蹦蹦跳跳邊奶聲奶氣的跟著附和。
同行的棗莊人圍在一邊看,不敢出聲打擾。對傳聞中的靠山屯多了一絲敬畏。
低沉的氣氛中,一切有條不紊。除了總是把人打個措手不及的驚蟄,不聲不響的,這又不見了。
“讓你的人趕緊吃飯,吃完過來集合,”胡滿抱著一懷的東西對蹲在地上捧著碗的南河沒頭沒尾的了一句,就召集大家夥兒趕緊吃飯。
南河不知道什麼,照做。
老老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掉進蒼蠅窩,嗡嗡嗡的,都是話聲。
“好了好了,老頭老太太先來,排隊,打針了,”胡老爹又把銅鑼拿出來敲的咣咣響,人們對打針一點兒也不陌生,但膩膩歪歪的不想打,尤其是老頭兒老太太。
沒存稿了,爆更從每天兩萬減少到一萬,也就是五章,請大家諒解,,,,作者君留下了沒存稿的眼淚,我會盡量保持每天一萬更新——夥伴們,假期過完了,開心否啊——
353注射青黴素
胡老爹把重複千百遍的話又了一次“青黴素是防治疾病的,不打不行,這一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安頓,病了痛了咋整?別墨跡,都活半輩的人了,還怕疼啊?快點兒的,排隊。”
村民們對打針這點事兒都不陌生,這不是第一次,在胡滿計劃帶村裡人逃難的時候就開始實施,青黴素能預防細菌感染,簡直是逃難的必備良藥。對老人孩尤其好使。
“他們這是幹什麼,啥叫打針?”有人問南河。
“我哪兒知道。”南河踮著腳尖看,就瞅見胡滿拿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把人紮的嗷嗷叫。
“紮了人就能預防得病?”南河翻個白眼撇撇嘴,決定找她道道。
“哎,大哥,咱們聚這兒幹嘛?也打針啊?”
“不打……”南河頓了頓,把到嘴邊的話改成,“我問問去,他們都在打針,應該沒事兒。”
他這會兒明白鬍滿叫他們在這兒看的用意了,是在告訴他們靠山屯的人都打了針,她不會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