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拍了拍驚蟄的手臂,胡滿讓眾人出發了。
驚蟄跟吃了激素似的,一年時間長到跟胡滿一樣高,早不是那個話磕磕巴巴的人了。
幾人在隨著狼群走在中間,驚蟄抬腳把蹭胡滿的狼崽踹到開,道:“老叔跟他男人已”
他悶哼一聲,抱著被狠狠踩了一下的腳打轉,趕緊又追上去,道歉:“我錯了,錯了。是老叔他們已經接回來了,在朱修那裡安頓好了。”
斜睨了他一眼,胡滿懶的理會他總不長記性的拿老叔跟黑開玩笑。
“我錯了,”驚蟄從左轉到右,從右轉到左,圍著她唸叨,“我真不是故意的,別氣我行不行。”
胡滿不耐煩道:“行啊,明兒晚上大家夥的口糧你管了,不是嘴快嘛,找點事兒做就沒功夫廢話了。”
天下無難事一般,驚蟄爽快的答應了。他就喜歡把胡滿招毛了又哄好的過程。
而胡滿呢,最聽不得胡有財的訊息,她在兩家人跟前隱瞞的很辛苦,謊話了一堆,都踏馬不能自圓其了,後悔當時心軟把那倆人弄在一塊。
趕上隊伍時,老人孩又烏拉烏拉的哭。嚇的,一群狼的目光比積雪還冷,它們矯健的身姿,雪白的牙齒,掛著涎液的嘴角,無一不透這邪惡,可怕。生怕被生吃了。
早就訓練出來的狼群素質很高,遠遠的趴在地上休息,互相撕咬攀打,對人類不但沒性趣,還沒有絲毫的害怕。
有些人不怕,甚至與它們很熟,劉獵戶就是其中之一,招手把那隻愛往人跟前欺的大狼叫過來,摸著它溫熱柔軟的皮毛問,“你們怎麼過來了?是,跟我們一起走?”
“嗷唔——”大狼叫了聲,朝下的尾巴打轉轉。跟狗似得。
胡滿對圍著的人解釋:“各地亂的不成樣,我帶著他們護送咱們一程,不用怕。”
其實不然,這些狼是楚大將軍點名要的,怕是在也回不來了。胡滿這次帶村裡人出來也是要投奔楚娉婷。
是夜,兩個人才能圍住的大鍋冒這冉冉白氣,濃鬱的飯香悠悠揚揚的飄蕩,眾人走了一天早已經饑腸轆轆,催促這問‘好了沒。’
他們停宿在路遇的莊,裡面空蕩蕩的就幾只骨瘦淋漓的野狗,眾人要打了吃,南河制止,,“人都不能活,更何況是狗,必定是吃了什麼才活到現在,”指著附近,“大家夥找找。”
立馬就有人鬼叫,拎起一個物件,展示給大家看。
只有骨頭,上面還有被咬碎骨頭的痕跡。辛虧是沒打了野狗吃,要不然那跟吃人又什麼分別。
352逃難下)
靠山屯的人不敢看,又忍不住好奇,支這耳朵聽“棗莊”的人議論外面世道的殘酷,才知道以前的日是多麼的難得。
那群劫匪,自稱棗莊人。個個都似乎經驗十足,吹起牛來能三天三夜,
另一邊,胡滿轉了一圈,在完整的,沒被雪壓塌的大屋裡找到白氏。
“奶奶你別忙活了,坐下歇會兒,”胡滿拉住白氏坐下,不耐煩的看著董氏,劉七草她們,這倆人都還一人抱個孩,滿嘴的抱怨。
“怎麼了?”白氏知道她腳不沾地的忙,找過來肯定是有事。
“您見驚蟄了嗎?”胡滿沒人使喚了,才發現跟屁蟲不見了。已然是忘了下午時過的話。
白氏驚訝:“你不知道啊?那孩帶這大狼幾個去打獵了。他你叫的,我還想問你呢,這下著雪,你讓他打什麼獵。”
胡滿扶額:“我就那麼一,我自個都忘了。”
“他死心眼你不知道啊。”白氏捉急,站起來要去找。
“我的親奶,你坐下吧,黑咕隆咚的你去哪兒找。”胡滿又把人拉坐下,嘆氣道,“他一點不傻,知道自己回來。我還的看著去外面看看,你們吃了飯趕緊休息,走一天路了。”
男女老少是分開的,絕大多數女眷都在這裡。胡青青蹲著冒白氣的碗過來,非讓她把粥喝了才能走。眾人都是勸,讓她歇歇腳。
囫圇吞棗的把粥喝了墊底,胡滿來到外面,跳到土牆上吹了一記含精神力的口哨。
王翦學得一點,也能感受到,從狼窩裡走出來站在門邊看她。暗暗計算,要有多少力量,才能達到胡滿現在的程度。
自己,差的還遠。
遠在幾十裡外山溝裡的驚蟄也感受到精神力的波動,他毫不猶豫的放棄即將到手的獵戶,化身成狼的形態,四肢著地,對著陰霾後的月亮嚎叫一聲,帶著大狼他們原路返回。
把眾人都安排好,正安排給撿到的白骨入土為安,胡滿撇了一眼驚蟄,接著道,“也不費什麼勁兒,埋了就埋了吧,只是別用手觸碰屍骨,以防傳染上什麼病。”
“你們村的人沒經歷過,我讓人去辦。”南河吩咐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