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爹嘆道:“好。”不好能怎麼樣呢,自己真是受不了這丫頭難過。事情已經不能改變,只能向前看。
雖然胡老爹心裡還是各種難過,但胡滿是最能牽動他內心柔軟的那根弦。被她哭一哭,腦立馬清醒了。
有許多的事情等著胡老爹處理,他帶這萬千愁苦走了。
320沒銀子了
胡滿立在原地,表情一點點變冷透著尷尬。剛才哭的實在是丟人,一點做假的成分也沒有,委屈死了好嘛,這麼大個人了,自己哭成那樣,丟人啊——
驚蟄,大寶,二寶,在門邊探頭探腦。
“大姐,你沒事了吧?”二寶問的心翼翼。
大寶走過來,臉上的表情很難過,很憤怒,“我真是沒用,什麼忙也幫不上,所有的事情都讓你一個女孩抗了。”
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是最近的狀態太多了。胡滿趕緊安慰,“你這麼呢哥,是我故意不讓你參與的,咱們全家人都指望你呢。”
“還有二寶,”她表情變的嚴肅,“在敢逃學我打斷你腿。”
這賊聰明,但就不幹正事兒。
二寶縮脖,嘟囔,“剛才是誰哭鼻哦,這會兒翻臉真快,你這點特別像女人”
“王八羔,”胡滿惱羞成怒,拽這二寶的耳朵把人提溜起來,“又在哪兒學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皮癢了吧。”
“好了,好了,你倆別鬧騰了,前面都是人呢。”大寶趕緊勸,沉重的氣氛在打打鬧鬧中消散。
驚蟄靜靜的看著,眼中浮現一種名為羨慕的光,他覺的寂寞,又想起山上自由自在的生活,那裡沒有白眼,沒有怪異的目光,但他也捨不得離開,捨不得姐姐,也渴望那不知名的力量。
胡家老太太的死訊傳開,村裡人基本上都來弔唁,家裡的煙火氣整天不斷。
所有人都很忙,胡老爹請看地仙兒在祖墳附近看地方好給老太太找個好地方埋了。白氏接待弔唁的人,胡有水他們通知親朋。
之所以忙到飛起,全是因為這該死的天氣,屍首在放幾天估計就臭爛了。
胡滿在老太太的事情上,插不上手。
她給自己找了個事兒,看孩。孩眼幹淨,自然不能留在家裡,他們在胡青青家。
“快別扒拉算盤了,有啥事,吃了飯再,”胡青青在門口催了一聲又忙活去了。
臉皺的快成大包的胡滿還有心情吃飯?
她想死一死。
“需要多少?”皮三看著她差點笑出來,還是頭一次見她為了銀發愁。
“我傾家蕩産了,沒銀。”胡滿下手揉自己臉,愁死了。自己的似房間在前幾天差不多都給了王翦,要他去處理殺劫匪的事情。那可是幾千兩啊——胡滿表示她快要心疼死。
“啊?”皮三驚詫,“怎麼會沒銀,賬目山應該還有一千多兩,你是不是算漏了?”
她又想起來了,大筆花出去的銀裡面還有皮姑父一份兒的。胡滿撓頭,“那啥姑父,就當我挪用公款了,以後我找補回來。”
“”我想打死你。皮姑父是真心疼,他連銀毛都沒摸到,早就惦記這分銀了好蠻!
但他能啥,“你姑父我這輩還沒掙過那麼多銀,你大手大腳的,可長點心吧。”
“哎,”胡滿真不好意思了,當初好了要帶這姑父發財。
皮三掀片,換了話題道:“現在沒銀了,祠堂還翻蓋嗎?糧食還買嗎?”他腿,氣道,“不提還好,提起來氣死我了,鄰邊村裡那糧食價格,高的嚇死人,一點交情都不講。”
胡滿已經知道了。
“這樣,”她手指敲在桌面上,咚咚的好一會兒,才接著道,“我們用植嫁接果樹的方法跟他們換,你在帶著人把銷售效果傳揚一下,我就不信,他們不動心。”
“不行,不行,”皮三激動的站起來,大嗓門喊,“不能把嫁接結束破,我不同意,你是瘋了吧?為了那點糧食你要用嫁接跟他們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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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現在是災年啊,糧食是用來救命的,”胡滿惆悵,“你當我想管村裡人啊,但那些人今天去我家借糧,明天到我家借米,煩啊。不如我先把當初承諾的補上,到時我看誰還有臉哭到我家門上去。”
“你太天真了,”皮三牙疼,“他們沒吃的,還是的找你。”
“我就這麼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