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能如此,在場的許多大老爺們都覺的她可憐的慌。
“該死的,竟然沒手下留情,”楚娉婷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暗暗責罵。她抬眼看向朱修,“這就是你打過招呼?”
朱修蹙眉解釋“我找的並不是這兩人,看來是有人收買了他們。”
“沒用——”
“男人沒用,楚姑娘,你真的確定?”
這麼赤條條的調戲,氣的楚娉婷踹了他一腳。
這邊兒,一金添油加醋又謹慎的把要狀告的前因後果都講述了一邊,最後總結道,“她就是為了報複,把餵了毒的死耗放進我的酒缸裡。”
巡撫大人威儀的發問“你店中的夥計為何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被弄暈了,”一金咬牙切齒,“那胡姓女會武藝,弄暈一個沒有防備的人,她手段太多了。”
“可是會武藝?”巡撫微微蹙眉,越發覺的這場官差沒有審下去的必要了。
胡滿音調平平“回大人話,我會打獵,不會武藝。我也沒去過什麼酒鋪,我是冤枉的。”
巡撫“口無憑,可有證據?”
他這話是問一金的,也有點兒好奇他要怎麼證明。
一金“還請大人讓證人上堂。”
他一張老臉皺的看不清五官,腰臀上疼的動彈不得,陰狠的眼神依舊。
“傳人證——”
話音未落,整個腦袋抱的看不清臉的男人被人抬上來。
是流氓相。胡滿在心裡嘆氣,她從打人那一刻起,就落進人家的圈套了。真是,蠢啊——
流氓相還能話,羸弱不堪的兩次捱打的事兒了個清清楚楚。
作案動機,能力,人證齊全了,這個案,已經明瞭。
胡滿不卑不亢的喊冤“民女冤枉,那人是地痞流氓,給點兒錢讓他咬誰他咬誰,他的證詞不能作數。二者一金本就厭恨我買了那家店鋪,有仇在先,他出了事兒往我頭上叩,又是地頭蛇,找人做假證有何難?他們的證詞民女不服。”
人品有礙的人確實不能上堂作證,但好不容易次真話的流氓相當場就哭著撕喊,“我是地痞不假,但你差點兒打死我,我要告你——我有的是人證,那條衚衕附近的人家都能給我作證。”
師爺一打手勢,地下的人就喊威武。
巡撫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豈容你這宵之輩撒野,來人吶,拉出去。”
更夫紮著頭講述完,瑟瑟的跪在哪兒,像是非常膽的人。
他是這樣的。是那天月光明亮,地上都照的明晃晃的,他看著胡滿撬門進去,就猶豫這要不要抓賊,猶豫的功夫人就出來了,正正好就這月光看清胡滿的臉。因為膽,只把這件事兒講給了幾個好友聽。
那麼,就又有證人。
胡滿還是那句“我是冤枉的,那天我就住在府衙後院,哪兒都沒去。”
一金冷笑連連,又叫證人。
巡撫等人,簡直要扶額,老百姓已經開始謾罵胡滿毒蠍心腸了。
“她到底要幹什麼?”楚娉婷忍不住開口相問。
朱修也想知道。
胡老爹已經絕望,渾身麻的站不住,靠在胡有水身上唸叨這:完了。
“她怎麼會幹這麼糊塗的事兒。”胡有水恨恨道。
胡老爹一把推開他,“龜孫,你啥?滿沒幹過這樣的事兒,也不會幹,你咋連自家人都不信。”
“哦,都快有一百個人證明她下毒了,讓我能怎麼想嘛。”胡有水縮這頭,嘴裡都是埋怨,看自己爹臉色太灰敗,他心翼翼提議,“不如爹去求求那李顯,他肯定能保住滿。”
豈止是他這麼想,胡老爹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