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有些擔心,心裡其實是糊塗的,她不是特別明白滿到底要怎樣。
照著好的,楚娉婷去找了巡撫,讓他把這個事情,公開審訊。
“是有新的證據了?”巡撫猜測,沒明翻案。
楚娉婷笑笑“勞煩大人把人證物證都準備齊全,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本事,能把害人的套路做的一絲不漏。”
的這樣直白,巡撫笑這,沒搭腔,反而很熟稔的樣問道,“那楚大姐覺的何時開堂?”
“今日後半晌,人越多越好,那個田家作證的丫鬟一定要到場。”楚娉婷目光動了動,到底是不放心的道,“只有人證恐怕是不夠,這些重大疑點大人比我這個女明白,到時就看大人如何宣判了。”
“哎,我明白。”巡撫很像做個孫抱一抱大腿,但這是個姑娘,身份分量雖然不輕,但不好巴結,他露出猶猶豫豫的神色來,“這裡面有田家插手,我難免為難……”
這是討人情呢。楚娉婷心裡冷哼,面上一派淡然道“這件事是我欠大人一個人情,若有什麼事來尋我便是。”
巡撫痛痛快快的就答應了。
……
261對薄公堂二
千雕拔步床內,陷入夢魘中的人囈語著“不要……不要……顯哥哥,你不要,不要走。”
正打盹的奶媽媽猛然驚醒,摸著滿是汗水的臉皺眉,輕輕叫道“三姑娘,醒醒,三姑娘?”
“姑娘怎麼又做噩夢了?”綠衣愁苦這一張臉,把濕漉漉的帕遞給奶媽媽。
涼絲絲的帕一靠近,夢魘中的人‘嚇’的一下驚醒了。田冉瞪著眼睛迷茫片刻,眼睛裡簌簌落淚。
“姑娘?”奶媽媽驚呼一聲,趕緊把人半抱起來,一疊聲的問“這是夢見什麼了?怎麼還哭了呢?姑娘不怕,有奶媽媽呢,不怕啊。”
田冉哭的止不住,斷斷續續的道“我夢見胡滿那個野丫頭把顯哥哥搶走了,他把顯哥哥搶走了。我就只有顯哥哥了,他怎能跟那個野東西走,怎麼可以——”
奶媽媽心中大痛,摩挲這她的後背安慰“好姑娘不怕,那個賤東西進大牢了,再也別想靠近公,更搶不走他。她名聲壞了,姑奶奶不會再讓公見她,那髒東西,連個洗腳丫鬟都不配。”
田冉的身僵硬了一下,抬起臉,淚眼朦朧的看著奶媽媽“已經進去了嗎?顯哥哥會不會怪我?”
奶媽媽面色柔軟,撫著她淩亂的秀發慢慢梳理,“她半夜出去了嗎?”
“出去了,我看的真真的,”綠衣指天發誓般篤定道。
田冉也跟著點頭。
奶媽媽“她半夜出去幹嘛呢?做好事兒不會是半夜出去,又與那個酒鋪裡的人有仇,她是趁夜在報複人家,往酒缸裡扔了有毒的死耗,害人中毒,告發她是在為民除害。姑娘怕什麼呢?我們是在做好事兒啊。”
奶媽媽的聲音又輕又柔,又帶著不解的情緒,彷彿不明白田冉為什麼會同情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可是,田冉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但她又堅信,胡滿不是個好餅。
擦幹淨了眼淚,田冉的信念堅定起來,那就是一定要把胡滿趕出李顯的世界。
李顯抱著胡滿的畫面,幾乎成了她的噩夢,揮之不去。
她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去遙遠的京城,有胡滿這樣一個人存在,她怎能放心。
我只有顯哥哥,他也只能愛我一個人。田冉看著銅鏡中自己這張嬌媚惹人憐愛的容顏,眼中的執念深不見底。
她剛梳洗完畢,一個丫鬟就慌慌張張的跑來,“姑娘,不好了,有官差來府上要傳綠衣姐姐問話。夫人……夫人叫您過去。”
“綠衣你去吧。”田冉對著銅鏡往頭發上比劃簪,全然不將主母的話放在心上。
面色凝重的綠衣屈膝行禮,腳步匆匆的走了。
傳話的丫鬟被晾著,奶媽媽打圓場,對那丫鬟道“去回稟了夫人,三姑娘身體有恙,晚些時候再去請安。”
“砰——”尖利的金簪慣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田冉摔了東西,臉色依舊難看的緊,忍不住哂笑道,“管到我頭上來了,誰給她的權利?”
這娘固然是後娘,她的態度也不能如此惡劣,奶媽媽關了門,把簪撿起來。
沒容她話,田冉已經恢複常態,站起來道,“去祖母哪兒。”
另一邊兒,綠衣坐著馬車,一路來到衙門。
正門前圍了不少人,半天的功夫,供養大蛇神的人投毒已經成了熱門話題,人人都要閑話幾句,聽要開堂,閑著有事沒事兒的就都擠在這兒瞧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