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當晚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用怕,”胡滿臉色陰沉下來,給人一種莫名的施壓。
她沉靜道“當初我放的老鼠是從府衙的空房裡抓的,抓的時候活蹦亂跳,扔進酒缸時還有氣,比人過得還帶勁,不可能吃了有毒的東西。
這事兒不跟跟二寶沾一點邊兒,但不是自己放了耗,誰信?
她在心裡飛快的分析出兩種可能。
一這是中毒那人藉著老鼠的事兒有心敲詐。
二這是針對我來的。
府衙可是剛把一金派人找茬的證據公佈出來,然後立馬就出了這樣的事,要不是親眼看見二寶搞事情,她都要懷疑這是一金的苦肉計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想怎麼針對自己?
胡滿沒有一絲懼怕,甚至隱隱帶著趣味兒。
這讓朱修心裡怪怪的,也跟著奇跡般的平靜不少,他失笑道,“你就這麼肯定沒人看到你幹壞事兒?”
胡滿看了眼迷茫的二寶,又一次慶幸自己把他的記憶迷糊掉。
她撇嘴,搖頭“想捏造幾個人證太簡單,但這件事兒的結症在一金哪兒,我們趕在事出之前,讓他不追查,認栽,那就出不了亂。”
“那要怎麼做?”大寶緊跟著追問,腦裡亂的想不出來什麼方法。若自己的妹妹真坐實了下毒害人,她將來的名聲就完了,而他,身為讀書人,家世清白,這很重要。
“姐——”二寶無助的叫了一聲。他有點頭疼,明明那天睡前還想這要夜裡去搞事情。怎麼瞞著自己把事情給辦了呢
“哥哥,二寶別著急,先確認是那種可能,我們在緊張不遲,”胡滿也就只有在安撫他的時候才會這麼叫,她又道“不用擔心,我有法解決,你們安心,別讓爺爺知道了。”
從來都是如此,每每也從未失望過。大寶安心了點兒,但不願意躲在後面什麼事兒都讓妹妹扛。
但胡滿還是把他甩下了,她跟朱修坐在馬車上,往鋪裡趕。
“你有什麼法確認?”朱修問道。
胡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手指有規律的在曲起的膝蓋上輕敲,徵求他的意見,“你怎麼證實?”
“挑個時辰,你去一金跟前走一圈兒,看他反應就知道,”朱修比她可認真的多,看她認同的表情,二人的想法兒不謀而合。
店鋪裡,待著沒走的冰兒給朱修端茶倒水,殷勤備至。她對上胡滿就是冷哼,待遇相當明顯。
胡大姑繪聲繪色講訴隔壁酒鋪的事兒“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真是把人笑死了,那酒缸裡一瓢下去一個死耗,一瓢一下一個死耗,連舀了三回,”她伸出個ok給眾人看,端的落井下石大笑著拍腿,“耗舀沒了,在來一瓢,哎呦娘哎,漂了一層毛,那買酒的,當時就吐了,揪著一金那老東西讓他給個法兒,賠銀人家都不幹。”
“然後一金心疼肝疼的當著眾人面砸了三缸酒,”冰兒接話,完了還對著朱修笑笑。
這邊兒正這話,鋪裡傳來嚷嚷聲,皮三展開雙臂攔著來勢洶洶的人,不讓他們闖到後院,“你們講不講理,憑什麼亂闖?”
“去你孃的——”幹扁身材的老頭一把推開只到他肩膀頭的皮三。
只聽轟隆一聲,連人帶瓷器都砸在地上,正買東西的人見狀也跑了,皮三的後背更是疼的夠嗆,濕漉漉的硌出了血。
“哎喲——”他從嗓眼裡痛呼,扶著門框掙紮這站起來。
“你自己摔的,可別想賴上我,”一金陰這一張臉,立馬來個死不認賬,領著人就要進後院。
胡滿正好走過來,看了一眼憤恨的皮姑父,她似笑非笑的把目光轉向幹扁老頭,“你老又來這招?這次親自動手?那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呵呵呵,”一金鼻裡哼笑,全然不在意道,“他自己站不穩摔的,與我何幹?”話音未落,他朝著胡滿走了兩步,陰鬱滑膩的目光像蛇,他大聲呵問,“老夫倒是想問問你,為何要往我的酒缸裡扔餵了毒的耗?你報複的手段及其陰險,歹毒。”
258進擊的一金
“你酒缸裡進了耗,與我何幹?”胡滿的語氣,神情都是學著一金來的,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心裡卻暗暗想著,他一上來就的像模像樣,抓到把柄了不成?還是他想找個替罪羊?
一金並沒有氣,陰陽這一張臉朝身後的幾人道“就是她,她往酒缸裡扔的有毒耗,你們要找應該找她,她是罪魁禍首。”
他的手幾乎點在胡滿鼻尖上,朱修操這摺扇把髒手開啟,站在胡滿面前,笑的甚至有點兒帥氣。
一金冷颼颼的看他一眼,見他穿的十分不錯,動動嘴,又把惡毒的語言嚥下去,讓開路,讓出身後的人。
那幾人,臉色灰青,眼圈發黑,站了那麼那一會兒就滿頭是汗。一共仨人,聞言晃晃悠悠的走過來。
“我要讓你賠命,你這個賤人,敢還老,你不得好死。”
“你為啥要害人?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下毒啊,我上有老下有,你為什麼啊!。”
“把她抓起來,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