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痛,兒不爭氣,沒出息。
220探監
“做的對,好,爺爺沒有怪你的意思。老三他是罪有應得,關進去讓他長長記性,過了幾年好日,他腦殼都過壞了,清醒清醒也好。”胡老爹徹底冷靜下來道。
‘嗯’了聲,胡滿滿意了,拎這扇湊到爺爺跟前,“我把三叔弄進去了肯定不能白關,誰讓我是侄女呢。”
這俏皮話的胡老爹橫了她一眼,靜等著她下文。
胡滿“三叔不是想做買賣嗎,我給他買鋪,就在府城。”
“啊?”大寶驚訝。
“你別傻話,咱家那點兒銀不夠看,”胡老爹道破現實,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沒的是,家裡的銀不想動就能動的,還有好幾個兒呢。虧待誰???給那個敗家買鋪他難過,不買也難過。
胡滿摩挲這下巴,緩緩道來。
掰開揉碎了,聽明白了,胡老爹又露出久經不變的五味雜陳目光,摸滿的頭,拍她的肩,最後感嘆一句“我真是上輩拯救了世界,這輩才有你這麼個聰明孫女,三生有幸啊——”
大寶跟著摸她的頭感嘆“我上輩跟著爺爺拯救了世界,這輩才有你這個妹妹,何其有幸啊——”
“……”
胡滿把頭上作怪的手呼啦開“拯救過世界也不是你們摸我頭的藉口。”
次日,夜裡。也不知道胡老爹為啥非得選在夜裡,一家去了府城大牢裡,大寶垮個沉甸甸的籃,胡滿提著包袱,一左一右跟鬧著玩兒的似的。
胡老爹背抄這手跟在官差後面,鬧了一天的胡大姑畏畏縮縮的壓後。
大牢裡,尤其是在晚上,陰森可怖是無疑的,幽暗的燈光,看不見的腳底。關鍵是冷不丁蹦出來的一句‘冤枉’,那叫個嚇人,胡大姑被嚇的貼著胡滿走,一驚一乍的。
“就是這兒了。”官差還算有禮,因為有人提前打點過,要不然在夜裡,胡家人根本進不來。
“勞煩官爺了,”胡老爹特別上道,塞給對方一塊銀錠。
他一出聲兒,就有一道詫異的聲音叫‘爹’。
“我不是你爹。”胡老爹壓著火氣朝柵欄裡瞅。
不是他爹你想是誰爹?胡滿差點兒不合時宜的笑出來。
胡大姑期期艾艾的問“元大春?孩他爹啊,你在不?”
元大春立馬從角落裡跑出來,巴巴的叫喚“我在,我在,孩娘啊,你砸才來?”
人家兩口抱頭,互訴衷腸。
胡有田縮著腦袋站在陰影裡不敢出來。
“滾過來,還讓我請你咋滴?”胡老爹發火,對著柵欄就踹了的一腳。
“甭激動。”官差提醒一句,就把牢房門開啟,是多待會兒也沒事兒,然後就兇巴巴的吼別的犯人老實點兒。
元大春跪過來,‘咚咚’兩個響頭,開口就是哭腔“爹啊,我錯了,您別氣壞身。”
他這做派讓胡老爹一口氣卡在嗓眼裡不上不下,憋這嗓門道,“你可別叫我爹,當不起你爹,誰能經住你這麼坑了你找誰認爹去吧。”
“哈哈——”胡滿幸災樂禍,清脆的聲音狠笑了幾下。
反正在場的人臉都黑了,除了那個官差,呵呵呵的跟著笑。
“這天底下,有這麼心狠手辣當侄女的也就胡滿了,”胡有田的聲音幽幽怨怨,飄似的走過來。
他踏出牢房門,左右看了看,又退一步返回去了,自顧自的,傷心欲絕的道,“我不用你們來看我,我是罪有應得。死了正好,反正沒人盼我好。死了還能投個好人家,不至於被害的蹲大牢……”
沒等他把話完,胡老爹掄起胳膊就是一個大嘴巴,不解氣,反手又是一個。
胡滿就在跟前,攔也沒攔,胡有田他該打。
大寶嚇一跳,趕緊攔腰給胡老爹抱住,勸他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