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現的如此不正常,胡有田又不自在一份,要知道,滿從來不靠任何人,就沒有她想辦,而又辦不成的事兒。
這麼一想,他抬腳走了,是要出去找牛。
215萬千柔情
‘咕咕咕’的聲音從他頭上掠過,一直鴿落在胡滿伸出的胳膊上。
胡有田看過去,站住沒走,幹巴巴的問:“是李公的信吧?”
“李家的?”元大春明顯的激動了,跨過去想看滿手中的信。
若是別人,胡滿一個大白眼珠足夠就把人瞪走了,對於兩眼冒精光的元大春,她直接走人。
元大春顧不上生氣,連連對元冰兒使眼色。元冰兒是想去的,但還是表現的不情不願。
元淳是個愛裝面的,了句:“這樣不好,”也沒阻止。
獨自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胡有田,急急忙忙拽這元大春走了。
另一邊,確實是李顯的來信,問她在哪兒,讓她後半晌去茶樓等,他找到滿要的桃花樹了。
“你還認字?是那個野給你寫的?”元冰兒言語相譏。
胡滿聾了,手下輕輕摩挲這紙條,一點點揉成碎屑,手一揚,飄飄灑灑的落成一片。
元冰兒震驚了,一臉見鬼的樣兒。指著滿“你你你——”
口吃半天,她抽口氣“你怎麼做到的?那是什麼紙?”
胡滿懶得理她,撫著乖巧的鴿走了。
她得回信,桃花樹很重要,要拿來做砧木。但今年恐怕是,在大災面前沒那個閑情逸緻擺弄那個了。
四十五度角望了會兒天,胡滿渡這步嘆氣,心“幾十年不遇的災也讓我趕上了,出師不利啊。”
冰兒又追上來,妹妹長妹妹短的叫,纏著不讓胡滿寫回信。
被煩的頭大,滿放了鴿腳底抹油溜了,她可不指望那個腦裡有屎的三叔能把牛弄回來。
基本可以確定,牛就是他們偷的,沒有熟人控制牛,在厲害的賊也不會無聲無息就把那麼它偷偷走。
這個熟人除了胡有田還能是誰?是收糧食的事兒鬧得,胡有田根本沒死心。這裡面也一定有元大春的手筆,沒有他的配合胡有田人生地不熟,能把牛弄哪兒去,村都出不了。
所以,牛會被藏到哪裡。有人裡應外合配合他們把牛帶車偷出村?還是,牛還在村裡?
胡滿一路想,一路在這個陌生的村轉悠,精神力掃過附近的人家,一點兒不客氣的窺探人家的隱私,圍著村兒轉了一圈。
她慢慢走著,幾乎每個不起眼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一無所獲。
難道連夜出村了?她不得不這麼想。
皺著眉出神,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驚醒沉思的胡滿。她看過去,就見白衣少年乘著黑馬,衣襟飄袂,墨發翻飛,他款款而來,似乎帶著萬千繁光,讓人移不開眼,胡滿下意識的眯這眼睛,眸光從少年稚嫩卻英俊的臉上劃過。
她垂下眼簾,腦裡清晰的劃過少年面孔,片刻又看向翻馬的人。
李顯緊緊蹙這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雙手握住滿的肩膀,略帶急切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你沒事吧?”
“我什麼事兒?”胡滿眨著眼反問,動動肩膀實意他松開。
她察覺到李顯鬆了口氣,然後,被摟進一個懷抱,懷抱並不寬大,卻異常的緊,冷冽的香氣很好聞。
“擔心死我了,”李顯她耳邊輕嘆,額頭蹭這她的發,近乎的嗅這縈繞在鼻間的淡淡體香,他眉眼舒展,心裡緊張的感覺盡去。
胡滿愣了一瞬,步朝後退,要退出這莫名其妙的擁抱。
“別動,”李顯把手臂收的更緊,他想不起來剛才是怎麼一時沖動抱住臭丫頭的,現在,一點兒也不想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