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能拿出最好的東西。胡滿笑笑不接話,讓他接著猜。
“既然來了就在家多住幾天,別跟李顯,那是個壞東西。”
他跟李顯始終對付不來,見了面就針尖對麥芒,但倆人一個書院,見面的機會多得很,比跟胡滿相處的還多。
沿著青磚道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胡滿難的有這樣的閑心,時不時的走走停停。
“喜歡什麼跟哥哥,”朱修拿這個根木簪朝少女頭上比劃。找了個刁鑽的角度插到烏發中。
胡滿晃晃頭,把簪摘下來,端在手裡毫不客氣的癟癟嘴:“你這樣的眼光也就只能給男孩買東西,這發簪明顯就是男的,你出門帶眼睛了沒。”
“誰的,”朱修看向點頭的販,回過頭看又瞅著簪看,十分肯定道:“這簪特別配你,買了。”
販立馬喊道:“給你便宜點,就二兩銀。”
‘啪’朱修把簪奪回來排在攤位上,兩條眉毛快親到一塊兒了。
他道:“你當我是冤大頭啊,這麼點兒木頭棍你還要二兩銀?你還是去搶劫來的實在。”
他穿的光鮮亮麗很是騷包,一看就是冤大頭,販看走了眼,改口一兩銀。
討價還價一番,三十文成交。
他挺得意,把簪死活要插在胡滿頭上,怎麼看怎麼滿意,自誇道:“怎麼樣滿,哥哥還是很會居家過日的吧。”
胡滿頂著難受的頭,真想把枯木枝戳他眼睛裡,讓他做個真瞎。
她道:“你哪兒哪兒都好,就是這眼光醜的夠嗆。”
朱修拽著她不走了,捂著胸口傷心欲絕的樣:“我還是你的好哥哥嗎?這麼適合你的簪你怎麼就不喜歡呢,滿啊,你真的只能是一個看外表的膚淺孩嗎?”
不想配合他這個精分,胡滿用袖遮住臉:“我的哥,你忍忍,回家在犯二百五成嗎?”
從他們跟前過的人噗嗤笑出來,走老遠了還回頭看呢。
朱修也笑,拽著胡滿往家走,“咱們回家犯二吧,我都忍不住了。”
他沒有妹妹,長大了在跟別家的姑娘玩兒就是耍流氓,其他姑娘怎麼樣,在他得記憶裡只保留流鼻涕玩泥巴那會兒。所以每次見了胡滿都想逗她玩兒,結果反被套路,而且還樂此不疲的犯二。
一路與笑笑的到了‘杏林館’。
胡滿一進門就對那個發福的虎背熊腰喊:“幹爹——”
一聽聲音老朱就笑,扭過頭來時笑出滿臉褶兒,活像個白胖包。“滿吶,你還知道我是你幹爹啊,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看我。”
“遠了香近了臭,我來的勤快了,你老就沒現在這麼稀罕我了,”胡滿微微掛著點兒笑意,眉眼都鮮活起來,她把胳膊肘駐在櫃臺上,對著老朱笑出一口白牙。
“你呀你,就你歪理多。”老朱騰出手朝她腦門上點了一下,粗粗胖胖的手指上還沾著黑色顆粒,正好點在滿光潔的額頭上,讓她眉心裡多了一顆黑痣。
老朱還誇:“我家滿怎麼看都是美人,就是人糙點兒,等會兒讓你幹娘給你捯飭捯飭,我帶你們玩兒去。”
“捯飭好了也不能話,”朱修咂嘴搖頭,“她嘴毒,一般人受不住。”
“哎——”老朱捏起一粒藥材砸兒,動鼻動眼,一副怪樣:“有你這麼妹妹的嘛?不許瞎大實話。”
有其必有其父,兩人都愛逗總是木著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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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胡兔娃
胡滿腦裡卻在翻江倒海,到嘴邊兒的答案打這溜兒,死活不出來。但看那一推黑色顆粒那麼的眼熟,激的她血脈膨脹。
平複了一下,胡滿捏起幾顆碾碎,黑油油的顏色讓她腦裡劈過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整個世界。
她帶傻傻的眼睛裡盛滿驚訝,嘴角的笑意一點兒一點兒擴大,眼睛都笑彎了,整個表情都透露著十分驚喜,這絕對少見。
不會,就沒見過,老朱瞅著她跟那堆黑色顆粒來回看。
他好奇道:“你認識這東西?”
“不認識,”胡滿的表情告訴眾人她在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