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等會兒自個去看,”白氏搓這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副不能忍的樣。
“在哪兒呢?我現在就去看看。”胡有田左右胡亂瞅著道。
“後邊兒院裡。”白氏看著胡有田黑瘦下巴上泛出胡茬的模樣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她一開始也怪兒不爭氣,眼界高的看上紅英那樣的女,現在只剩心疼他了,還是個孩呢。
“我去看看,也不知道長成啥樣了,”胡有田站起身,破有點頗迫不及耐的去後院。
董氏也在跟胡有水抱怨蚯蚓的事兒。“長的快有一丈三米),見天的長,這麼粗的身,”她雙手兌在一塊兒比劃了一個圓筒,有一個成年男人的拳頭那麼大。
“我的娘啊,要不是看著從頭發絲似的長成這樣,我的給嚇死,現在,連咱們家十月都不怕了。”董氏撇嘴道。盡是抱怨,她對蚯蚓的意見大的很。
“我去看看去,”胡有水也好奇啊,抱著十月就出門往後院來。
他還沒走近,就聽見啊的一聲鬼叫,然後胡有田白這臉從後院門兒跑出來。
“咋的了?嚇著了?”胡有水笑嘿嘿的調侃。
“哎呦我的娘,嚇死我了,那麼大個了,看著慎人嘞,”胡有田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害怕。他剛才猛然見那麼一條蛇冷呆呆的看著他,就嚇的跑出來。
“咬人不?”胡有水心裡也發毛了,探著頭想看又不怕被嚇一跳的樣。
胡有田還有開口,十月就用手指扒著臉道:“羞羞羞,我都不怕嘞,蚯蚓可乖了,還會給我抓兔。”
“一塊兒看看去,就一條蛇,瞧給你們嚇得。”胡栓一手扯著一個孩過來了。
等到了後院,就見用籬笆圍著的一個圈裡,白腹黃金色花斑的大蛇半截身挺直這,尾巴盤踞,猩紅的舌頭不停在嘴巴裡進進出出,拳頭大的腦袋歪著看向來人。
蚯蚓認得他們,又看到妞妞了,就扭著身遊過來。
“哎喲——”胡有水頭一個腿軟後退,退到牆邊兒不敢動了。蚯蚓正用那雙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呢,沒什麼感情流動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看,看的胡有水整個人都僵了。就怕他欻的咬過來——
胡栓要不是因為沒拉動妞妞,他也腿軟退出去了,蚯蚓跟它記憶裡的樣相差太遠了,主要是它渾身沒長骨頭,疊放在一起的的身身’軟的詭異,永遠都在動蛇信讓人覺的它隨時會撲上來。
一般人承受不住啊……
妞妞看了一圈兒眾人的反應,也就胡有田還算鎮定。她招招手,叫了一聲:“蚯蚓,過來——”
蚯蚓頭一甩不看怕它的人了,游到柵欄旁伸頭去蹭妞妞伸這的手。
它溫順起來像只大狗,下頜貼著妞妞的胳膊,身一拱一拱蹭上去,湊到妞妞臉邊兒歪著頭看她。
胡栓的臉都嚇白了,緊張的咽口水∶“妞妞,它,它怎麼這樣,這樣聽話?咬過人嗎?”
“它不咬人。”妞妞看著胡栓的眼睛的很肯定,讓後又對著蚯蚓道∶“張嘴。”
每一個簡單的詞彙都用精神力對著蚯蚓如放電影的形式方形放映了幾百次,蚯蚓經過幾個月的訓練,智商早已達到兩歲的孩童,簡單的話它都門前聽懂。
聞言蚯蚓就張大嘴巴,對眾人展示著沒有獠牙的血盆大口。這樣的事兒它做過無數次,輕車熟路的轉了一圈兒腦袋,就把嘴合上了。
妞妞拍了拍它的腦袋,習慣性的表揚了一句:“好孩——”
眾人一致覺的從今以後沒法兒在直視好孩這個詞了。
“今個兒夜裡讓蚯蚓給咱們倆抓兔,明天就又有肉吃了。”胡有財又把這一套拿出來,果然,幾個哥哥都問他啥意思。
“你們都別聽他牛吹,哪有抓回來那麼多隻,頂多就是兔田鼠之類的,”胡青青笑著拆穿。她站在最後邊兒,雖然蛇很溫順,但她還是怕,要不是哥哥們回來,她是堅決不踏進後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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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初聞後娘
飯桌上,面對著一桌菜,問的最多的就是蚯蚓整天吃的啥。
“還能吃啥,上山尋吃的唄。”白氏隨意敷衍,她是真不願意想起蚯蚓進食後身臃腫的模樣,能透過它鼓脹的皮肉的形狀,判斷出它吃了啥,一截身鼓著,別的地方鼈這,太慎人了。
就這蚯蚓了半天。夜裡要歇下了,妞妞抱著枕頭道:“我要跟爹睡去。”
“我也去。”二寶緊跟著喊了一句,就怕被丟下,也抱這枕頭跟妞妞站一起。
“你倆又想幹啥啊?”白氏不相信的道。花樣百出的點把她折磨壞了,每次都是又好笑又生氣。
“想爹了,”妞妞一本正經的胡八道。她是不願意破壞胡老爹他們的二人世界,反正胡栓是個光棍,不怕被打擾。
二寶點著頭嗯嗯的附和。他是真的想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