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下。眼珠亂轉的嬰兒閉上眼,嚎起來了。
白氏連忙放下碗,解被看是不是尿了。
被裡尿的水濕。
白氏換著尿布,還誇贊:“哦哦——乖孩不哭啊,真讓人省心,尿了還知道叫奶奶呢,乖乖。”
饒是胡靜臉皮在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但被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也要吃好的。
嚎了半天,白氏不知道她啥意思,哄了幾下就顧這喂孫喝加餐奶去了。
孫吃一口她就高興的連連誇。
“咋還哭呢?”胡老爹背抄著手走進來。
白氏頭也沒回:“孩睜開眼就是哭,我剛給她喂飽,這會兒也不知道為啥哭。唉——忙死我也沒個搭手裡,媳婦我都不想她,瞧她那個勁兒吧。還有栓,到現在都沒抱倆孩一下,整天哭喪個臉,愁死我了。”
胡老爹皺著眉維護兒:“栓剛死了媳婦,還不興難過幾天?過幾天就好了。媳婦哪兒懷著孕呢,先忍忍,她一個新媳婦沒經過事兒,你該咋教咋教,不信她還能翻天。”
這話,胡老爹半跪在炕上看自己幹打雷不下雨的孫女,他嘿的一下笑了:“你是不是沒讓她吃飽啊?前幾天不哭不鬧的我還以為是個啞巴。”
“你可真會以為,有你這樣當爺嘞?”白氏嗔了他一眼,收了手裡的動作。實在是喂不進去了,一個娘生的孩,咋飯量差這麼大。
看著碗裡剩了不少,白氏就隔著窗戶叫了閨女兒。
又問胡老爹:“啥時候把大寶從他姥孃家接回來?”
“過幾天吧,他娘二七之前接回來。”
“那也沒幾天了。”白氏愁容一下爬滿臉,嘆息道:“到時候親家那邊不能在來了把?咱們把老大媳婦的後事辦的風光了,好不容易攢的銀也沒了。得打幾年饑荒。”
提起這個胡老爹就唏噓,起當初的事兒:“老大媳婦那事兒幸虧是瞞住了,要不然就不是風光大辦後事這麼容易了。咱那親家看著好話,你看看他家那幾個兒,狠不得找茬生事。今年流年不利,剛開春就出這事兒,改天得上廟裡上柱香。”
“可不是怎麼滴,現在想想真是嚇死我了。老大媳婦在哪兒坐著,有有笑裡,早産眨眼的功夫就。也是她命中該絕,你不知道,産婆跟我大人肯定是不用保的時候我嚇死了。”
“別了,別了,”胡老爹打斷她。
話音剛落,跑進來一個。
是胡老爹兩口最的兒,今年才四歲。要胡家院不大,人卻不少。
胡家最大的是閨女,早就嫁出去了。
胡栓還有個哥哥,養到三歲上死了,再有胡栓的時候就取了個栓,拴兒的名字。
胡家名叫胡有水,已經娶了媳婦。
老三胡有田,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老四是個閨女,今年剛出門。
老五胡青青,剛十一歲。
老六胡有財,剛四歲。
還有一個大孫,胡大寶兩歲半。現下又多了一對龍鳳胎,人口著實不少。
胡老爹兩口因為常年勞作,顯得有些面老,實際上也才四十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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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靠山屯
這一大家世世代代居住在靠山屯,顧名思義,靠山屯四面環山,地處大周朝的北方。此時正是春分時節,萬物複蘇,春回大地,一場雨就澆的地上冒出一層綠,的功夫樹枝上都出了新芽。
俗話春雨貴如油,這時正是翻地下種,鋤草,給莊稼施肥的關鍵時刻。胡家辦了一場喪事,已經耽擱了幾天,現下事情都料理清楚了,家裡的日也恢複正常。
一大早胡老爹兩口就起床了。胡老爹的大嗓門在院裡一吼,睡夢中的人個個驚醒,歇了幾天養的骨頭都懶了,等磨磨唧唧的出房門,幾個大夥聽這自家老爹的訓話,扛著鋤頭下地了。
白氏不比他們輕松,數了院裡的雞鴨,又到圈了看了寶貝似得崽。回過頭來就看見閨女端著洗臉水朝院裡潑。
白氏瞥了一眼西邊廂房,門裡一點動靜沒有,她微微沉下臉,對著胡青青道:“等會收拾完了你先去割點兒草,挑秧長的割,的再讓它長長。”
胡青青也瞥了一眼二嫂的房門,哎了一聲進屋去了。
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