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西瓜,超甜。”他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甚至連其他的任何事情,也都隻字不提,只是放下西瓜和睡衣,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便退了出去。
他留她一個人在房間裡靜靜地待著。
顏蓉兀自發了會兒呆,終於起身,在噴頭下擦洗著自己滿身的煙塵,然後,換上了王瑛為她準備的睡衣。
很親膚的莫代爾棉衣褲,雖然是新的,但好像已經洗過,彷彿在太陽底下曬過,有一種很舒服的陽光味。
顏蓉跌到床上,幾乎矇頭就睡。
她原以為自己是睡不著的,畢竟,才剛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可是,非常奇怪的,顏蓉很快就睡著了。
她累得厲害,從心底透出來的疲乏,讓她全身無力,好像散了架的一灘爛泥。
睡是睡著了,然而,睡得並不安穩,好夢、噩夢或者毫無意義的夢,一個夢接著一個夢。
這樣的睡眠,讓她睡得更疲累,全身被冷汗浸溼,迷迷糊糊地醒過一次,又彷彿沒有醒。然後,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
顏蓉將頭一偏,像只貓咪一樣在那隻寬大的手掌上蹭了蹭。
手的主人於是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不知道是不是做夢的緣故,這個吻是輕飄飄的,沒有一絲半點的真實感,可是,卻又覺得異常熟悉。
顏蓉幾乎無意識地伸出手,抱住了那個正要抽身離開的人。
“凌向。”她叫那個名字。
對方微微一滯,然後,重新低下頭,更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行,不可以,我可能感染了艾滋。”
顏蓉很著急,拼命地拒絕,想推開對方,可是夢裡的她,既發不出聲,也使不上力。
對方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加重了力道,異常炙熱,反覆糾纏,不知疲倦。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弄醒她,那個人陡然分離,帶著微微的喘息與眷念,卻還是決絕地離開了。
第二天,顏蓉才知道自己發高燒了。
王瑛拿著體溫計,一臉擔憂地坐在床邊。
顏蓉翻過身,手捂著自己的臉,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那段模糊的記憶,到底是真實發生過,還是一個眾多噩夢中過於旖旎的好夢?
“三十九度二度,你得去醫院打吊瓶。”王瑛放下體溫計,端起一杯水,蹙眉道。
“不要離我這麼近,也不要碰我碰過的東西。”顏蓉勉力爬了起來,躲到牆角,身上太冷,掙扎著拉起被子裹在身上,“你有退燒藥嗎?今天要去接西亞和媽,原少儒的父母還在等我回去,低燒沒關係的,我敷會冰塊就好了。”
“三十九度二度還算低燒?”王瑛皺眉。
“肯定是昨天在江邊風吹的,吃點藥就沒事了。”顏蓉態度很堅決。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去醫院,不能讓大家瞧出端倪,那樣會引發很多人恐慌。
王瑛不喜歡顏蓉這樣的逞強,可是,他習慣了一切聽她的,即使想阻止,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你這樣透支自己的身體,遲早是會後悔的。”他拿來醫藥箱,一邊給她找藥,一邊無可奈何地警告她,“如果吃了藥還不退燒,我還是會堅持送你去醫院。”
“瑛哥長大了,對師姐說話的態度倒是越來越強硬了。不過,你的警告無效。”對於這個要求,顏蓉無法反駁,但她還是沒心沒肺的和王瑛開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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