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冰塊。”王瑛無奈地搖搖頭,將退燒藥放在水杯前,起身出去。
還好,吃了退燒藥,一覺醒來,顏蓉的情況好了很多。
王瑛將她送到原少儒家樓下,正巧遇上接劉媽媽和西亞回來的原少儒和等在樓門口的父母。
原母和原父早已經等得坐立不安了,一見到劉媽媽,立刻迎上去接孩子。
原少儒簡單的和父母說了兩句話,轉身跑到顏蓉面前。
王瑛還沒有離開,靠著車門,站在遠處。
原少儒看了王瑛一眼,又望了望顏蓉,頗為擔憂地問:“你昨晚是和他單獨在一起嗎?”
顏蓉微微一詫,蹙起了眉。
若是別人這樣問,她還能理解。
馬上就要舉行婚禮,做妻子的未婚妻,一夜未歸,大中午還是被其他男人送回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可他是原少儒,而她,也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
婚禮不過是某種契約,原少儒一臉被綠了的神情,算怎麼回事?
“王瑛是我師弟,也是我的朋友。”顏蓉很無語,卻不得不強調一下王瑛的身份。邊說邊朝王瑛點點頭,既表示感謝,也是再見。
其實,她有很多問題想問王瑛。
他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還問出那個問題?
他知不知道東方榮華失火?
何秀去哪兒了?怎麼一晚上都沒看見她?
可是,不知為何,顏蓉就是問不出口。
王瑛保持了善意的沉默,於是她也沉默了。
因為,直覺告訴她,她想問的問題,王瑛不會輕易回答。
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顏蓉覺得王瑛的東方榮華有一個不能開口對自己說的秘密。
“你是不是發燒了?”原少儒沒再繼續追問,抬起手很自然地去摸她額頭。
“小感冒。”顏蓉不是禮貌地躲開,朝劉媽媽那邊走去。
東方榮華失火的事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過去了,而賀麗娜的死亡,更是無人再提,好像根本沒這個人。
沒有記者上門向她提問,也沒有警察來找她取證。
何秀那邊,同樣沒有任何訊息。
唯一收到的一條微信是宋幸生發的,罵她不打招呼就跟男人跑了,要她賠他的酒。
當劉媽媽抱著西亞站在原少儒父母面前時,顏蓉發覺了自己的幼稚。
她原本以為是劉彥擔心劉媽媽和西亞不安全,送來原少儒家暫住的。況且,原少儒早就知道他父母和貝師承對西亞身世的懷疑,接劉媽媽和西亞過來,不過是為了一場例行公事的見面——婚禮前親家會面。
可是,當顏蓉和劉媽媽一樣出現在原少儒那間小別墅門口的時候,她卻看到了滿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