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麗娜楞了楞,推開原少儒,看著凌向驚詫無比:“你說孟月是我殺的?”
凌向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你認為我是因為嫉妒孟月,所以就殺了她,是嗎?”問完,賀麗娜仰頭狂笑,笑的滿眼淚花,“阿凌啊阿凌,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麼惡毒的一個女人,得不到就要毀掉。”
說完,她又轉向原少儒,“你也是這麼聽說的,所以你千方百計的毀掉我家,陷害我爸爸,是嗎?”
原少儒已經恢復了冷靜:“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月兒的死你難逃其咎。凡是喜歡凌向的女孩,哪一個你沒整治過?”
“別人不說,你害過蓉蓉多少次?遠的不說,就最近兩個月,你是怎麼傷害她的?逼凌向離婚,帶人上門搶人家婆婆留下的遺產,至於你爸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沒點13數?”劉彥瞟了眼曼莉,“你敢說她不是你叫來的?”
“我媽說的話果然是真的。”賀麗娜繞著凌向、原少儒、劉彥、顏蓉轉了一圈,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站到凌向面前,偏著頭‘呵呵’一陣冷笑:“在你眼裡,這世上所有的壞事都應該是我做的,因為我是賀軍山的女兒,對吧?”
凌向仍是不動聲色地望著她。
就連在場的賓客,也不否認,認為這本就是事實。
誰讓,賀軍山的黑身份,在魔都是公開的秘密呢。
“賀小姐,請你如實告訴我,月月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那麼殘忍,要將她埋在地基下?”原少儒極力的控制情緒,但還是因為激動,紅了眼圈。
“那是她咎由自取,活該。你以為孟月是什麼好人?她才是真正的綠茶婊。”賀麗娜的聲音變得異常尖銳,“她若不是被流氓,她能嫁給你嗎?圖你什麼?你是能幫她安排工作?還是你家有錢能送她去法國讀書?她在你們眼裡是那麼優秀而美好,怎麼會半夜三更的出現在酒吧?全魔都那麼多酒吧,為什麼偏偏是那一家?你們想過嗎?”
“不許你胡說八道,侮辱月月。”原少儒怒意上頭,揚起手,試圖要給賀麗娜一巴掌。
賀麗娜臉一扭,湊上去:“說到你的痛處了,還是孟月在心中的完美形象本就不那麼牢不可破。”
“你血口噴人。你害了她性命,還要如此重傷她。”原少儒連退兩步,無奈的垂下手,被劉彥扶住。
劉彥心疼原少儒,忍不住罵:“你怎麼這麼惡毒?賀麗娜,你做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報應嗎?”
“我就這麼惡毒。孟月是我殺的,白菲菲是我撞的。”賀麗娜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臉,看上去有些滑稽,她指著顏蓉,“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做掉你,不然他也不會和你領證,我爸爸也不會出事,你們這些長毛烏龜王八蛋也不敢在本小姐面前嘰嘰歪歪。”
關於孟月的死,王瑛說過,顏蓉並沒有太多意外,只是聽她問出‘為什麼偏偏是那一家?’心中起了疑。
按照王瑛的說法,孟月是在和原少儒結婚前夕,仍然不死心,才主動約凌向見面,不幸遇上那些小流氓的。
那麼多地方可去,為什麼要約在酒吧?
以凌向的時間觀念,如果答應見面,就會提前赴約,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而且當時凌向也差點因為救她被打死。
後來她雖然沒關注案子的進展,但聽說那幾個小流氓都被抓了,除一人在逃,兩個外成年外,其餘幾個分別被判了十五年、二十年、二十三年等有期徒刑。
事情發生後,孟月沒有自殺,為什麼選在新婚晚上自殺,最蹊蹺的就是屍體被填埋在地基下。
除非……
想到此處,顏蓉不寒而慄。
“凌向,你還記得孟月約你酒吧見面的時間嗎?”
賀麗娜和劉彥停止爭吵,連同原少儒全都不解地看向顏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