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家阿凌有婚姻的?”面對眾人的議論,賀麗娜急了,但她臉上依然帶著嬌媚的笑容,只是看向顏蓉的雙目,隱隱透出犀利的光。
顏蓉脊背頓時冷颼颼的。
這種眼神,十年前她是領教過的。
果然,還沒等顏蓉想明白,賀麗娜特意讓凌向在劉彥的訂婚宴上宣佈婚期,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賀麗娜已經拿起了訂婚臺前的話筒,並且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裡掏出一張報紙,展示給眾人。
“我媽媽和單阿姨是十分要好的閨蜜,我和阿凌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我們兩家早有婚約。這報紙上的新聞,就是十年前,我和阿凌的婚期報道。是她……”
“賀小姐的情感經歷,哪一件不是婚動全城?”劉彥果斷打斷賀麗娜,並下了逐客令,“我與賀小姐不熟,並沒有送請柬給您,還請您與您的未婚夫離開,否則我可要報警了。”
賀麗娜掩嘴嗤笑:“劉總果然一身正氣,開公司不偷稅漏稅,對閨蜜也是這麼不留餘地。報警吧,讓警察來,把她抓走吧。”
“神經病。”劉彥懶得搭理她,搶過賀麗娜手上的話筒:“今天的訂婚宴狀況百出,是我安排不周,非常抱歉。酒席改日另擺,大家就先散了吧。”
“你說散就散,我看誰敢走。”賀麗娜手指眾人,橫眉豎目。
在場的人都憤怒了,卻只是口頭上嚷嚷,沒有一個人離開。
“我的訂婚宴,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想掰扯是非,自己開新聞釋出會去。”從下午開始,劉彥就一直窩著火,強忍是為了順利訂婚,被賀麗娜一指,直接爆了,不顧原少儒的阻攔,拽住賀麗娜,要把她從臺上扯下去。
“彥子?”顏蓉走上前,拉開劉彥,直面賀麗娜和凌向:“冤有頭,債有主,你要討債,找我就行。”
說罷,又向場內的賓客致歉:“這是場舊官司,大家若不嫌陳芝麻爛穀子汙耳朵,不妨留下來聽個新鮮,也為我斷斷理。”
顏蓉猜不透賀麗娜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但心裡清楚,這一晚上的鬧劇只是正劇開幕前的預熱。絕不是表面上讓人聽的雲裡霧裡的閒扯。
凌向就算再混蛋,只要不是真的神經錯亂,就不會做出這麼人格分裂的事。先向眾人承認她的身份,在攜手賀麗娜宣佈婚訊。<ary,隨王瑛而來,然後就沒了蹤影。剛才問凌向的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看似是替她打抱不平,實則是替凌向在搭臺階。<ary端著紅酒站了起來。<ary撿起剛才混亂中,掉在地上的報紙,掃了兩眼,還給賀麗娜,搖頭嘆息,“像你這種家庭出來的女人,註定就是一個商業籌碼,不過……你就不怕你身邊的這個男人,藉著你過渡?等他家過了這個難關後,就和你離婚,然後重新與他的前妻復婚?”
“借我過渡?哈哈……”賀麗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直不起腰,直笑出眼淚來。<ary:“這麼荒謬的話,就算我信,你問她會信麼?”
說完,賀麗娜又是一陣笑。
顏蓉看著她眼角的淚花,突然覺得十分好玩。
看來十多年前的多管閒事,所帶來的後遺症,也是時候該治一治了。
“賀小姐,你與凌向青梅竹馬,早有婚約,又是一對般配璧人,我恭喜你達成所願。”站了整整一天,顏蓉腳疼的厲害,懶得在這裡糾纏下去了,“只是有一個問題,你難道不想知道答案?”
“什麼問題?”賀麗娜用手指抹掉眼角笑出的淚水。
“你耿耿於懷這麼多年,到底誰是你的情敵?”顏蓉從侍應生手中端過兩杯紅酒,遞給了賀麗娜一杯,“你想不想知道,凌向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賀麗娜遲疑了一下,接過顏蓉手中紅酒,看向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