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薄薄的銀票,花姐一手捂著跳得飛快的胸口,一手去拿銀票。
莊硯將手一抬,他個子高這一抬手,花姐連銀票的邊都沒摸到。
“身契!”他只是心善不是傻,和這些人打交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道理還是懂的。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花姐直接將清瀾的身契給了莊硯,這是她們的地盤,不至於出狀況。
王玉景已經看呆了,半晌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無論是莊硯拿五百兩像五兩一樣輕飄飄,還是帶好友出來喝個酒結果帶個女人回去都讓他無法言喻。
一行人走出花樓,看到正和門房溝通的古飛,他看到三人也送了口氣。
原來是門房看他就是一孩子根本不讓進。
“公子走吧,我們回家。”古飛看這裡迎來送往,在他學醫的有限時間裡還真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不過不重要,他只需接公子回家就行。
莊硯點點頭,一行人在城內沒有騎馬,都步行。
古飛開始沒注意那個跟著他們身後的漂亮女子,這會走一路發現她竟然一直跟著。
用眼神向那方瞄一瞄:“公子她好像一直跟著我們?”
王玉景一臉的一言難盡。
莊硯身體小幅度一怔,點了點頭。
“她是誰啊?家裡的親戚嗎?”這穿著不像窮人家賣出去的樣子。
“你家公子剛剛花五百兩買的。”王玉景替他說道。
這下古飛又好生打量了清瀾幾眼,看著不像做丫鬟的,具體的自己又說不好,他也不說話了,還是草藥好懂,實在。
看一個小廝聽了五百兩買個玩意兒,都這般氣定神閒,王玉景心態不好了,“三郎你真要把這清瀾帶回府?”
莊硯搖頭,“買了只是想讓清瀾姑娘出來後過自己的日子,可她無家可歸要跟著我……”他頓了一下:“我也只好先讓她回府等娘子回來再做安排。”
出來後才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後續有些麻煩。
清瀾亦步亦趨的跟著,臉上早沒有了在花樓裡當窯姐的輕浮做派。看著前面的三人小聲的說著什麼,她低眉順眼只當聽不到。
買她的公子是個心善的,她得跟著,跟著才有好日子過。至於她家裡,回去有什麼好?看她還有幾分姿色再賣一次?
“那你娘子那裡怎麼交代?”王玉景皺著眉問。
也不知道他娘子知道自己慫恿去的,會不會帶人打上門來。
說到娘子莊硯的眉眼都柔和了許多,溫聲道:“她肯定會理解的,我清清白白做人她會理解的!”
聽到這就是兩口子的事了,王玉景也不好多說,想著好友掏銀子的架勢羨慕道:“三郎手裡可真鬆快,出手也闊綽。”
莊硯:“這沒什麼的,比起女子的一生都毀在那裡,這點銀子很值得。”
是啊,值得。
有多少人願意這麼做!
分別時,莊硯覺得王兄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帶了些欣賞?
欣賞他什麼?
李鯉這幾日在東安縣城裡逛基本把各項生意摸了個底,東西自然是沒少買,甚至她在東安縣買了個臨街的商鋪,格局是前面開店做生意後面可以住人有生活區域。
價格是東安鎮的三四倍,但是這次分紅拿到買個鋪面還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具體做什麼李鯉還沒考慮,只拖房牙子租出去每月拿點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