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楚隨珠打臉日方啊,當時日方就是起了一人克九人的心思,才把你南野秀一排在第一位的;誰知道他們有個楚隨珠,生生把這個臉給打回去了。不止是打回去,簡直是狠狠的扇了幾巴掌,別提多大快人心了。
而楚隨珠本人,更是被華方圍棋屆奉為最神秘的棋手,實力深不可測。甚至有人專門去學習了楚隨珠下棋的方式,但發現,這種方式,就相當於你能知道你的對手下一步會下到哪一般,更可怕的是,有人說,在沒下棋之前,楚隨珠就彷彿已經知道了整個棋盤的走向。
但大家都知道,這不可能,這太誇張了;可只要看過那些比賽錄影的人,都清楚,這縱然是誇張,但不是毫無根據,楚隨珠確實是在引導著對方,一步步讓對方走進她佈下的死局,然後絞殺。
他們國內最高段位的棋手林南曾經說過,他和楚隨珠下,也毫無還手之力。
很難想象,一個在棋壇上走到這樣的話,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圍棋社在知道楚隨珠在b大就讀時,為什麼要三天兩頭的求她加入圍棋社,就算她不比賽也行,就稍微指導指導社員就足夠了啊。
可三年了,社長都換一任了,還是沒能把人請過來。
“我和他去你們社團下一局棋怎麼樣?”楚隨珠笑著詢問道,而這個過程中,南野秀一則一直盯著她看。
那個男生自然是趕緊點頭,“可以的可以的,我馬上去跟我們社長說,把部門開啟。”
他飛似的跑了,知道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他社長一定非常的高興。
“他,很,喜歡你。”南野秀一看了眼那個跑走的男生,然後低頭看向楚隨珠。
楚隨珠抱緊了手裡的書,沒理他這句話,這明明是興奮他們倆能下圍棋好嗎?“走吧。”她率先走出人群。
南野秀一疑惑的注視著她的背後,然後跟著她一塊走了。
那個男生找到他社長之後,倆人幾乎是狂奔著跑到社團門口,說是社團,其實一個空教室,但被他們徵用了。見到楚隨珠和她身後的南野秀一時,那個社長激動的搓搓手,“楚同學,你們下棋,我們可以圍觀嗎?”
楚隨珠看了眼裡面放在地上一排排整齊的小棋桌和蒲團,點了點頭,“當然是可以的,不過你們得安靜一點。”
那位社長趕緊點頭,“放心放心,我們一定保持安靜,還,還有一點。”
楚隨珠轉過頭看他,見他舉著手像小學生一般,臉上也非常的忐忑,便頷首,“你說。”
那位社長從身後刷一下拿出一個錄影機,這年頭有錄影機的可真不般,他笑呵呵的晃了一下自己的錄影機,“我,我們平時也會錄一些棋局,所以想知道,可不可以錄這場比賽。”
楚隨珠回過頭看向南野秀一,“你同不同意?”
南野秀一也是好好學了華夏文,稍微一轉腦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他點了點頭,“可以。”
楚隨珠笑了下,轉過臉對那位期待的社長說道:“可以的。”
倆人對坐在蒲團上後,旁邊的社長也擺弄好的錄影機,這時整個社團裡也來了不少人,應該都是社裡成員,特意來看的,不過也都被社長要求了不許吵鬧,所以雖然圍成一團,但也沒什麼人說話,很是安靜。
而那位社長還興奮舉手錶示他來當裁判。
倆人猜先後,楚隨珠執黑後手,南野秀一執白先手。
而在正式開始之後,楚隨珠發現這個南野秀一不一樣了,他下的每一步棋,都有源源不斷的靈氣湧入他的體內,更重要的,他不再像之前一樣,會被楚隨珠壓製得死死的了。
他更為謹慎,沒有以前那麼囂張了,應該是以前跟楚隨珠下完圍棋之後,就改變了;當然他依然很犀利,每一步都彷彿是他演練過千百遍一般。
楚隨珠對他在自己落完子之後就能迅速反應過來,而驚奇了那麼一下下;然後很快就收斂了周身懶散的姿態,比快是嗎?比氣勢是嗎?那她還真沒在怕的。
作為裁判的社長冷汗順著額頭往下冒,這一個去年拿了冠軍的,另一個是前兩年打敗了這個冠軍的。這倆人氣勢對撞,他坐在邊上的感受是最深的。甚至他都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這步棋要下在這,下一秒已經又跟上了,但又不是在瞎下,兩人的每一步都是精細斟酌過一般,只是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些。
漸漸的,南野秀一的拿著棋的手稍微抖了下,而下棋速度也越來越慢了,他顯然是不想被讀秒;楚隨珠突然想到曾經林南對她說過的話,這個南野秀一,從來沒讀過秒,都是對手需要讀秒的。所以楚隨珠,算是第一個把他逼到讀秒的棋手。
楚隨珠微微勾唇,看了一眼對面明顯是緊張了的南野秀一。
讓我來看看,你現在能堅持到哪一步呢?她起手按下一個子,在棋盤上敲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南野秀一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然後放下了棋子。
“我又輸了。”他低下頭說道,但很快他又抬起了頭,眼中是勃發的戰意,“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楚隨珠微笑,不無挑釁的說道:“兩年前你就說過這樣的話。”
而旁邊的社長則滿眼問號,“這,這還沒下完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