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秀一定定的看著她,然後接著不熟練的用華夏語說道:“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對於他這樣的態度,楚隨珠著實欣賞,之前贏了他就再沒見過他,還以為這孩子是怕了呢,沒想到再見確實這麼鬥志激昂的樣子。
她不會說日語,於是就直接說道:“我等著。”
雖然你想打敗我是不可能的,畢竟曾經跟以棋入道的道友對弈時,她也不過才輸了一目半而已。
但楚隨珠不介意攔在這孩子面前,成為他永遠追不上的高山。
尤其是成為這整個日國,都逾越不了的高山。
坐上車的之後,葉同澤對她身邊的楚隨珠說道:“那個就是之前你贏了五十目半的?”
楚隨珠點了點頭,“對,他太傲氣了,之前的每一場都贏咱們的人六目半,我就把大家輸的都贏過來。”
然後她對著葉同澤眨了眨眼睛,因為是在葉同澤面前,她沒有像以往一般冷淡,而是邀功般問道:“我是不是很厲害。”
葉同澤看著她水潤的雙眸,和眸中侵染透出輕松愜意,一絲絲熱意悄無聲息的鑽上他的耳朵,他愣愣的點頭,“對,非常厲害。”
一點也沒發現葉同澤哪裡不對的楚隨珠開心的眯著眼睛笑,“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就是這棋下得不夠痛快,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你不也是孩子嗎?剛畢業呢。”葉同澤噴笑。但很快他又斂住了笑意,他想到了以前偶爾看到的楚隨珠望向他們的眼神,是平靜帶著縱容的,那時候的她像是經歷了春秋萬季一般,如一位長者,在縱容著他們。
他看著此刻笑得甜美的楚隨珠,心中不禁湧起一句話:她是不是,一直在偽裝著自己?
葉同澤所說的這個合作商,是去年就和他們簽過一次合同的佐藤集團,但去年他們只是簽一年,所以今年是為了續約的事。雖然葉同澤加了百分之二十的成本令人很不爽,可畢竟産品在他手中,他們作為買方,沒有太大的選擇權,所以也只能認命的接受。
簽好合同後,佐藤家也有意和葉同澤打好關系,畢竟他們可不想再簽合同的時候又增加百分之二十,所以邀請他來參加自家即將要舉辦的酒會,也是為了打好關系。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必須帶女伴,但一般這種酒會,帶女伴才會顯得尊重,這幾年葉同澤參加過不少酒會,對這些暗地裡的小規矩還是挺清楚的。
葉同澤讓助理定了兩間房,相鄰的。
楚隨珠進了房間後,就準備洗洗睡了。
第二天午餐後,又跟著葉同澤還有一位懂日語的助理一起去了這裡最大的商場,要給楚隨珠買一套適合出席酒會的衣服。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來京市,咱們也是在商場碰到的。”葉同澤看著燈光通明的商場,突然想到當初在京市看到楚隨珠的情形。
當時她穿著一身紅裙,驚豔得他都不敢上前打招呼。他到現在都記得當時楚隨珠穿著紅裙,豔麗張揚的樣子,一頭順滑的烏黑頭發直直的披在身後,更是光彩奪目。
真的是漂亮極了。
“嗯嗯,我也沒想到當時會碰到你。”楚隨珠笑道。
葉同澤撇頭看向她精緻的側臉,小聲委屈的說道:“要不是碰到了,你來京市都不準備告訴我。”
楚隨珠覺得葉同澤還真的是挺愛翻舊賬的,她無奈的說道:“當時就沒想那麼多。”
“什麼沒想那麼多,不就是壓根沒想起我嘛。”葉同澤越想越心酸,自己可是念著她那麼久,結果這人到了京市,都不聯系自己,虧他離開清遠縣之前還特意給留了聯系方式的。
楚隨珠停下腳步,抬頭看著葉同澤的臉。
葉同澤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一個咯噔,不會是生氣了吧。
卻沒想到,楚隨珠微微踮腳,學著葉同澤平時揉她腦袋的樣子,伸手摸了摸葉同澤的頭,“好啦,不要生氣啦。”
葉同澤僵住,感受這那溫暖的小手在自己頭上輕輕滑過的感覺,心髒撲通撲通的加速跳了起來。
楚隨珠收回手之後,葉同澤撇開頭,梗著脖子僵硬的說道:“誰,誰生氣了。”像哄小孩子似的。
“行行行,你沒生氣。”楚隨珠抿著唇笑。
很快,一行人就進入了一家做高階禮服的店。見著有人進來,裡面的導購員紛紛走到楚隨珠等人面前一個鞠躬,“歡迎光臨。”
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的楚隨珠知道日國是很注重禮儀的國家,對他們這個樣子也毫不驚奇。
“請問,是這位小姐想要挑選禮服是嗎?”因為他們沒開口說話,其中一位氣質溫婉的導購員上前問道。
後面的助理馬上回答:“對,是這位小姐挑選禮服,今晚就需要參加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