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說句:“你沒有自作多情,至少我承了你的情。”會死嗎?
哼,傲嬌的男人!
雲沫蘇腹誹著。
看著用被子蒙頭的雲沫蘇,鬱清持啞然失笑。
這女人,是在害羞嗎?
不過很快,他斂起笑意,話鋒一轉:“能下床走路嗎?”
雲沫蘇聞言一愣,猶豫著從被子裡探出頭,她皺了皺鼻子,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指望我幫你做事?”
鬱清持不理雲沫蘇的委屈,他重複問道:“能不能下床走路?”
“能能能……”
似乎是在發洩自己的不滿,雲沫蘇抬高了聲音,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邊穿鞋子邊道:“說吧,需要我做什……嗯?”
話沒說完,雲沫蘇就見鬱清持先她一步起來,朝外面走去。
“那就自己回去。我還有事,走了。”
冷冷淡淡丟下這句話,鬱清持徑直走人。
雲沫蘇穿鞋子的動作一頓,她愣愣看著鬱清持離去,直至背影消失才回過神來。
這男人,是在擔心自己沒法一個人回去,才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
“什麼啊……”
雲沫蘇費解的抓了抓頭發,“一會兇一會好的。”
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的速度還快啊!
放下手,雲沫蘇忽然發現自己手上有許多幹涸的血沫,胸口衣襟也有大片幹涸的血跡,她這才想起昨晚自己用頭發擋住了血跡,所以現在衣服、頭發上殘留了不少血痕。
以鬱清持潔癖的性格自然是不會幫她清理,於是雲沫蘇現在身上還是髒兮兮的。
“這讓我怎麼回去啊!”雲沫蘇頓時露出為難的表情。
大白天的這副鬼樣子出門,不被抓起來拷問就怪了!
就在雲沫蘇苦惱之際,眼角忽然瞥到床邊放了一個小凳,上面擱置了一套幹淨的衣衫,順著小凳的方向再一看,床邊不遠有個屏風,後面影影綽綽似乎放了個浴桶。
雲沫蘇眼前一亮,隨即嘟嚷:“這男人,還算有點良心嘛!”
說著,一把撈過衣服走向屏風後。
……
半個時辰後。
一身幹爽的雲沫蘇戴著面具走在街上,出了鬱清持的宅子她就立刻發現,鬱清持的家離東耀澤的家只有兩條街的距離,相當近!
難怪鬱清持之前會說什麼“隔兩條街都能聽到你們的談話聲了”這樣的話,當時雲沫蘇只以為他是撒謊,掩蓋他偷聽的事實,現在一看說不定是真的!
只是思緒到此,雲沫蘇想起了東耀澤,她原本淡然的眼神無端暗了暗,隨即一嘆:“不過是合作關系,何必庸人自擾呢。”
是的,她與東耀澤也不過是合作關系,東耀澤給她提供機會,她得到聖女之位,幫東耀澤推掉婚約。
此事結束,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兩人再無瓜葛。
這才是應有的結局。
雲沫蘇發著呆,沒注意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東耀澤府邸門口。
就在這時,大門忽然從裡面開啟,一頭耀眼的金色短發在暖色陽光下格外顯眼。
雲沫蘇似有所查,怔怔抬頭。
入眼處,是一張與她同樣發呆的臉。
“東耀……澤。”雲沫蘇喃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