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蘇!”
東耀澤看到雲沫蘇的那一刻,原本黯淡的俊臉在這一刻綻放出耀眼的光華,他下意識朝雲沫蘇走近一步,伸出了手。
誰料,還沒等他靠近雲沫蘇,就見雲沫蘇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我有點累了,先回房歇息去了。”
雲沫蘇開口,繼而繞開東耀澤往屋裡走。
東耀澤愣了愣,下意識追了上去,攔在雲沫蘇跟前,他面帶憂色道:“昨晚你去了哪裡?院子裡的打鬥痕跡跟血跡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嗎?”
然而,一連串的問題下來,雲沫蘇眼皮子都沒動一下,繞開東耀澤繼續往房間走。
東耀澤察覺不對,他下意識拉住了雲沫蘇的手,顫聲道:“沫蘇你……為什麼不理我?昨晚……是出了什麼事嗎?我找了你一夜都沒找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哦。”
就在這時,雲沫蘇終於開口說話,她掃了東耀澤一眼,停下腳步,將手抽回,“勞你費心了,不過我沒事,昨晚也沒事。”
你這樣子哪裡像沒事!
東耀澤怎麼會相信雲沫蘇的話?
他急急問道:“沫蘇你怎麼了?”
“我再說沒事的話,你大概也不信吧。”
雲沫蘇看著東耀澤,面色淡然,她斂下眼瞼,看不清眸裡的情緒,她道:“我只是覺得,你的時間,好廉價哦。你真的找了我一夜?那昨夜我在城中心街上看到的那對璧人又是誰?別再說下去了,守了一夜、找了一夜——這樣的話,在我耳中聽來都是負擔,而且虛假。”
話音落下,雲沫蘇就瞥見東耀澤的臉色在這一瞬蒼白下來,她心中微微一沉。
真的被她說中了?
頓時,雲沫蘇心情更差,她繞開東耀澤回到房間,輕輕關上房門,那“啪嗒”反鎖房門的聲音,在門外東耀澤耳中聽來,無比的諷刺,以及痛苦。
“沫蘇,我沒……”
東耀澤轉過身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髒有些抽痛,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他神色憂鬱,最終邁開沉重的步伐離開。
門內。
雲沫蘇坐到床邊,將面具摘下,露出一張滿是猙獰傷疤的可怖臉龐,卻帶著一股子清清冷冷的味道,乍一看這張傷疤縱橫的臉倒也沒那麼可怕。
她側身一倒躺在床上發呆,沒有睡覺。
累了想要歇息這樣的話都是為了敷衍東耀澤才說的,昨晚她在鬱清持家睡了一夜,怎麼會困?
唯獨小腹處還有些疼罷了。
鬱清持雖然治好了她的傷,但還需時間恢複。
“哎……”
雲沫蘇輕輕一嘆,抬起右臂擋住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她兀自喃喃:“傷春悲秋可不適合你啊雲沫蘇,這種事太無聊了。”
說話之間,她閉上眼。
下一秒,靈魂出現在獨立空間中。
“主人!”
沉歡看見雲沫蘇,下意識想要撲來,卻在雲沫蘇身前一尺停下,他忽然皺起眉頭看著雲沫蘇,輕飄飄的身子在半空繞了雲沫蘇一圈,最終回到跟前,他湊近問道:“主人,你怎麼啦?”
敏感如沉歡,一眼就看出雲沫蘇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