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不妨另一把刀橫插進來,連忙去抵擋, 卻發現這一把刀的力量比起雲巒的劍有過之而無不及,且刀的使力格外巧妙,不會傷到他一分一毫, 卻又逼得他沒有一點兒還擊之力。
此時此刻,就只有這把刀在與他的劍相擊,他卻感覺,有成千上萬把刀的力量撞在銀白色的劍刃上,壓得他喘不過氣。
當誅邪架到了翼君的脖子上時,這一刻,彷彿空氣都停滯了。
長微學著他的模樣,惡狠狠道,“別動,如果你不想丟了這鳥頭。”
“許長微!你怎麼還——”白夜也瞪著他,但礙於脖子上的刀,一動也不敢動。
“我怎麼還沒死?對不起啊,你死了我也還會活得好好的。”他話是對白夜說的,可眼神卻控制不住地往雲巒那邊飄。見到那張向來只有冰雪顏色的臉上露出一絲崩裂,對他來說簡直是極大的收獲。
“魔君閣下,這次雪域之事是否是您指使我們不得而知,但翼君是肯定脫不了幹系。當然了,你如果願意承擔部分責任,相信他受的罪也會少點兒……”
白夜冷笑一聲,“這件事情是我一人做的……”
“閉嘴。”長微淡漠道,“誰想聽你在這兒吧啦吧啦說了?你們家魔君是啞巴嗎?”
實力奠定了說話的底氣,白夜被他堵得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又要吐血三升。
重宴似乎被玟晶弄得極為虛弱,聞言有氣無力地道,“你們天庭的玉帝給本君來這麼一出,難道不是早就心裡有底?”
這話一出,長微就知道要他主動承認是指使者怕是不可能了,不過就算他是指使者,天庭也不一定會給什麼懲罰,畢竟魔界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統領的人的,那他這魔君自然得繼續坐下去。此次捉走翼君也不過是斷他個左膀右臂,給他個教訓。
“行吧,天庭不是吃素的,該查的還是會盡力查,若實在查不到,會做出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他笑著用刀刃拍了拍白夜的下顎,重宴一直面無表情,在那刀鋒上沁了一點血時,眼神才動了動。
“他終歸是本君的人,”重宴語氣冰寒地道,“也不是你們天界可以妄加處置的!”
白夜倒是冷靜了下來,“君上不必擔心。當務之急是什麼,君上也明白,至於我,便隨他們走一遭好了。”
當務之急?長微搞不懂他們在打什麼暗語,轉了轉眼珠看向雲巒,那人卻也搖了搖頭,示意不知。
玟晶只能控制一會兒,這個時候,效力已經差不多退了,重宴站起身,提著烏光閃閃的長劍,臉色十分不好地對他們道,“退兵。”說完,他將手中劍刃向地上一捅,直捅出一個窟窿。整座大殿顫了一顫,外頭那些魔兵便都停手了
長微看了看雲巒,雲巒點點頭,將手指捏一個圈,放在唇上吹了一聲。天兵天將聽到也停了動作,並且迅速排好隊形,守在了殿外。
“走吧,翼君白夜。”雲巒唸了一句口訣,拿出乾坤袋,白夜整個人便被封入了袋中。
“哇,真是個寶貝。”長微笑眯眯地拍拍那袋子。
裡頭的白夜被他正好拍到頭,終於忍不住罵道,“許長微你個……”
“啪”雲巒面不改色地貼了張封口符。
本來就是為了打架來的,臨別前再說“告辭”也太假了些,因此兩人直接無視了身後的重宴,徑直走出了殿門。
“阿布。”看著眾天兵天將,雲巒喚了一聲。
“屬下在。”站在最前頭的一個將領打扮的武神躬身應道。
“你把這個交給陛下。我過會兒再回去。”
阿布武神“啊”了聲,接過乾坤袋,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道,“是!”
武神作風就是雷厲風行,他這邊剛應,那一邊就已經揮手帶著眾天兵騰雲而去,景象尤為壯觀。
雲巒扭頭道,“我們也走。”
長微道,“啊?去哪……”他還沒說完,雲巒就把他衣袖一牽,召來了一朵雲彩。從前都是禦劍,難得體會騰雲駕霧,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他說你沒有仙根了。”
這個“他”是誰?白夜還是重宴?
長微道,“別聽他們瞎說,我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