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發現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斷層!上一秒還停留在傍晚月亮沒出來的時候自己在客棧吃飯的場景,下一秒便莫名其妙睡在了這兒。
在這之前……他幹了什麼來著?竟然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許長微!”見他皺眉不語,許如世憤而拔劍,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先前冒名的?!”他說完,手一轉挽了個劍花就將劍刺向了床上的長微,劍鋒冷厲如飛雪,長微眯了眯眼睛,突然明白了什麼,眼見那寒霜般的劍氣已經來到自己咫尺之處,他一個躍身想從床上跳下,卻突然感到衣服異常沉重,就如同被人甩了定身符一般。
可是哪有定身符是能讓水在剎那結冰的?
許如世不是剛剛大病痊癒嗎?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靈力?而且他那把劍……竟然是十大名劍之一,能凝水成冰的“寒霜”。他跌在那人腳下,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冷冰冰的寒霧,讓他情不自禁又打了好幾個哆嗦。許如世從上而下俯視著他,見他還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立即伸腳踩住他的手背,“你逃不掉的!”
“滾……”長微仰起頭,忍著手背傳來的劇痛,再也淡定不能。他瞪著眼睛忍不住回道,“誰他媽侮辱你妻子了!你自己問問她,我到底有沒有侮辱她!”真真氣死他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了……系統,有事不懂找系統!
系統:【攤手jpg】
“……”你丫的,攤手是幾個意思?
許如世看到此人不但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還敢瞪他,一把劍當即就要刺下去,只不過這個時候,許平安叫住了他,“等會兒。”
許如世回過頭,不解道,“叔父……”
“他說的對,我們確實沒有問過玉琴。”許平安負著手,轉過身看向一直沉默地呆在旁邊的柳玉琴,“玉琴,你認識此人嗎?”
柳玉琴怯怯地擰著手帕支支吾吾道,“我……我……”她說話時眼睛還隔三差五瞟向長微。
長微知道她為什麼猶豫,如果說認識自己,豈不就暴露了那天她擅自出府的事?萬一讓這老頭知道,沒準孩子掉了這事也要她來擔全責。終歸一個婦道人家,何必為難她?
“到底認不認識!”許平安不耐煩地道。
柳玉琴垂著頭,急得面紅耳赤。春月見狀,主動站出來道,“老爺,少夫人一直聽您的話待在房裡,連早中晚飯都是奴婢端去房裡,怎麼可能認識這個人?”
“真的?”許平安的語氣又沉了沉。
“哈哈哈……老爺子,”長微卻在這時候笑了起來,“這麼嬌羞的小妞倒也符合我的心意,我現在認識也不遲,你若不要她做兒媳婦,不如給我做……”
“不許!”門本就未關上,月光似乎閃爍了一下,那個挺拔如竹的淡藍身影不知何時,倏忽出現在屋內,叫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反而無人在意從他口中說的這兩個字了。
“雲巒!”長微在這種情況下猛然見到他,不由興奮地在地上拱了拱,可惜手還被踩著,沒能拱多遠。
藍衣修士提著縈繞著銀光的千山劍走到眾人中間,淡色的眼瞳裡就映出了那隻被高靴死死踩在腳下的手。
“拿開!”他眼瞼微斂,只說了這兩個字後就水袖一揮,許如世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陣強勁的靈風吹到了牆上,這一撞把牆都撞出了數道裂痕,他跌落在地上後也“噗”的咳出了一攤血。
待看清雲巒面容時,那人已經蹲在長微身邊開始給他輸靈力,然而靈力進入長微這神仙身體卻仿若石沉大海,沒有絲毫作用。見他額頭上已經沁出汗珠,眼眸裡也隱隱現了血絲,長微按住他的手,道,“沒用的。一會兒就好了。”
“怎麼會這樣?”雲巒看著他,想從那雙熟悉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你是不是瞞了我……”
“唉……”長微揹著眾人,偷偷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安撫道,“等這事解決了,我再和你說。”
雲巒沉默半晌,雖然極其不情願,卻只能點點頭道,“嗯。”
他扶著長微站起來,目光沉靜地看著周圍的人。許如世此時也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瞪著他盡量壓制著自己的怒氣道,“雲大師兄?這是我許家的家事,請你讓開!”
“呵?”許長微冷笑一聲,攬著雲巒的肩膀道,“你們的家事,不也是我的事?我的事呢,就是雲巒的事,所以你說他會不會讓開?”他說完這話,雲巒的肩似乎抖了抖,感覺到他這一變化,長微心裡更得意了,又摟得更緊了些。
許如世則一雙眼睛都要迸出來了,“你的……是雲大師兄的……”
“咦?你不知道嗎?”長微看見他驚訝的模樣,笑得更狡黠了,“我們是一對啊。”
“……斷……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