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暄出了鎮北候府,自己的居所被分配在侯府對街的一個角落,想來也是馬育揚的下馬威之一了。索性鄧暄並不在意這等小事,鄧暄在煩惱如何尋找唐豆和劉平安。風城之變,也不知他們現在何處。
鄧暄低著頭兀自沉思,突然發現有人跟蹤自己。鄧暄不動聲色,拐進了街角窄巷。後邊的人中計跟了過來,卻發現巷內空無人影。
鄧暄將身子卡在兩面牆間懸在空中,見來人中計,直接跳下,撲到他身上。卻聽來人“哎呦”一聲。鄧暄覺得這叫聲煞是耳熟,藉著旁邊人家掛在門前的燈籠一看,是劉平安。
劉平安叫道:“二哥,我錯了!我就是想嚇你一下,做什麼撞的那麼狠!”
鄧暄連忙起身,順手拉了劉平安一把:“讓你想嚇我,活該!大哥呢?”
劉平安揉揉肩背:“大哥說我這做法太幼稚,在你府中等你。”
鄧暄拉著劉平安直奔自己府邸。
唐豆站在門前,抱臂看著跑來的鄧暄和劉平安。
鄧暄心頭的擔憂全部消散,喜笑顏開:“大哥!”
唐豆也對鄧暄笑了笑:“二弟此行威風了啊。”劉平安也道:“是啊!二哥你這身輕甲真帥。”
鄧暄撓撓頭:“走走,進屋去說。”
馬育揚下馬威下的徹底,府中竟連個下人都沒有。但鄧暄也不想有人打擾他們兄弟三人,只覺馬育揚下的好。
鄧暄點了燈,三人坐在桌前。鄧暄向唐豆和劉平安講了自己京城之行,其中艱險略過不提,只說張繼業如何伏誅。
唐豆和劉平安其實已經知道張繼業被處死的訊息,畢竟此案震驚大魏。劉平安忍不住插話道:“二哥,你封的什麼官,那麼威風!”
鄧暄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三弟說笑了,二哥只是個小小的遊擊將軍,不及三弟你威風。”
劉平安滿臉問號:“啊?”
鄧暄看他這傻樣噗嗤一笑:“你現在是武安候啦!侯爺誒!”
劉平安仍是搞不清狀況。鄧暄只得將他父親被追封,他繼承爵位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劉平安像是被天下掉下的大餅砸中,整個人傻傻的笑了起來。鄧暄看他自個傻樂,也不去管他,轉頭對唐豆道:“大哥,你被封做六品昭武校尉!”
唐豆卻凝眉道:“其實我並沒有出什麼力...”鄧暄一把攬過他的肩,打斷他:“當時要不是大哥你過來送劍,我怕是已經成為西夏太子刀下亡魂了。也就沒有後來這些事了。大哥莫要推辭了。”
唐豆將鄧暄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拿下:“好吧,既然你是五品遊擊將軍,我便歸二弟統領了。”
劉平安陡然反應了過來,大叫道:“不對呀!我做了武安侯,卻沒有軍職啊!”
鄧暄假意嘆道:“是啊,三弟,你要去京中做官老爺了。”
劉平安撲過來抱住鄧暄的胳膊:“不行不行,我要親手為我爹報仇,不能去京城做勞什子侯爺。二哥!你軍中還缺人不!”
鄧暄扮起大尾巴狼,裝作沉思了一番:“好像是缺個給我捶腿端茶的,”
劉平安看出鄧暄在裝模作樣,直接一巴掌拍上鄧暄的後背。劉平安只用了三分力,也就是平時胡鬧的力度。鄧暄卻被拍的嗆咳起來。
劉平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心想難道自己武功大成了。
唐豆看出不對:“二弟,你是不是受傷了?”
鄧暄緩了口氣,擺手道:“不礙事的,京中修養了大半月,已經大好了。”
劉平安也反應了過來自己並沒有神功大成,追問鄧暄,鄧暄只說自己沒事。
唐豆見天色不早,便拉著劉平安各自回去歇息。
二人出了鄧暄房門,唐豆突然對劉平安道:“上京路途何其艱險。二弟修養了大半月這傷還沒好,想來不是什麼輕傷。”
劉平安懊惱道:“我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去拍他了。”
唐豆嘆口氣:“二弟什麼事都喜歡憋在自己心裡,你平時多注意照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