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元一愣。
這女孩還真有幾分見地。
白起元：“當時他說的話大家都聽不懂，有人就嘲笑他是不是被精英計劃開除了才故意說些玄虛的話。”
白起元沒好意思說嘲笑葉凱的就是自己。
林言瞭然地點頭。
舅舅的思維和他同學不在一個層面，必然很難被理解。
“葉凱當時也不生氣，也不辯解。但是後來有人來找他，把他叫了出去。”
“誰？”林言警覺地問。
白起元認真回想一下：“我看著像個研究員，穿著中山裝，乾淨整潔，戴著眼鏡人也比較斯文。我聽他介紹好像姓陶。”
陶？老陶？
林言想起地下建築裡紅衣女人說的老陶。
是巧合嗎？
白起元繼續道：“那人挺斯文的，說話客客氣氣。他把葉凱叫出去後在走廊裡和他說什麼，看起來像是在勸他，葉凱的反應很激烈，我還聽到了一兩句。”
林言眼睛眯起，迸射出警覺的寒光。
“葉凱好像說我不會幫你們什麼的，然後還說你們這是…犯罪！那個人當時就拉住他，讓他小聲點，接下來我就不知道了。”
林言嗯一聲。
她早就懷疑舅舅參與過某個事件，所謂的國家精英計劃是個長期計劃，而且神秘晦澀，其中參與開發的人或專案都抱著各種目的，誰能確保一定是安全而正義的。
“再然後呢？”
“過幾天葉凱忽然失蹤了。”
“失蹤了？”林言陡然提高聲調，外婆和媽媽從來沒說過舅舅失蹤的事，難道她們也不知道！
“反正一個星期沒回宿舍，我們當時要報警，結果收到了警告讓我們不要管這件事。一個星期後葉凱就回來了，然後整個人都變得不對。”
“他瘋了。”林言淡淡道。
“可以這麼說，但他不是一開始就瘋的，起初精神恍惚，老是睡覺，後來自言自語，誰都不認識，還出現了莫名其妙打人的現象。所以學校就讓他退學了。”
林言疲憊地往椅背上一靠，一代天之驕子就這樣成了瘋子，是為了掩蓋某些人的狼子野心，還是不願意和人同流合汙？
可是舅舅被耽誤的半生該找誰補償？！
林言站起身：“麻煩白叔叔給我些其他同學或者老師的聯絡方式。”
白起元看看錶，才半個小時，而且林言也沒有其他表示。
自己可沒那麼好心幫她找回真相，還不是看中了她金主的身份。
林言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切，給盛駿打電話，簡單說了什麼。
盛駿笑笑：“老大說了，無條件配合你，白氏集團是吧，我知道了。”
很快，白起元就接到了電話，他眉開眼笑地聊了兩句，掛了電話，立馬找出紙寫下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同學聯絡方式。
林言收起他給的資訊，正要走，白起元忽然道：“欣怡上次見過你以後一直記著你，她比較老實沒幾個朋友，你看要不要以後帶著她玩？”
林言回頭看到白欣怡一臉期待的樣子，意味深長地說：“可惜，我的圈子可沒你想象得那麼好玩。”
而是充滿了驚險和刺激，不適合這類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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