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然離開之後,屋裡統共就剩他們兩人了。
傅縉在凳子上坐下,抬眸看她:“說說吧,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宋安錦道。
傅縉指尖輕輕敲擊桌面,一下兩下,怪叫人瘮的慌:“沒有什麼事是什麼事?”
“就我和常然只是……”
“常然?”傅縉眉頭一皺:“他不是姓蘇嗎?你和他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沒有,沒有。”宋安錦急忙擺手,十分老實的交代:“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傅縉五指攤開放在桌上,吸了一口氣道:“所以你就答應和他走?這是為何?”
他雖表面風平浪靜,可那氣幾乎都在心底壓著。
指不定等會就爆發了。
宋安錦扶額嘆息,這是都是聽了什麼去。
“什麼叫答應和他走啊。我只是去見一個人。”她跟常然清清白白,真是隻是去見一個人而已。
“見什麼人,他告訴你了嗎?”傅縉問。
宋安錦搖頭,卻認真道:“雖然沒說,可……”
“可什麼可,還有什麼好可的。”傅縉猛的站起,伸手想敲敲她的腦袋,可瞧著她這張臉,居然還沒出息的下不了手。
洩氣般的將手垂下,怒道:“你這腦子成天想的都是些什麼,他分明什麼也不告訴你,你就不怕被賣了。”
“常然不是這樣的人。”宋安錦道。
也不知道當年是誰對著常然叫囂,我長這麼好看,你把我賣了可怎麼辦。
“你……”傅縉指著她,發覺自己現在是說不出一句重話了。
忽然,他腦中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我記起來了,你和那家夥,一起泡過溫泉吧!你們究竟什麼關系!”
宋安錦暗道不好,好端端的想起這個做什麼。
傅縉眯起了眼睛,質問:“說,你和那家夥究竟什麼關系,你居然,居然……”
越想越是火大,怎麼就那麼放他走了,應該抓起來打一頓也算洩憤了。
宋安錦知道他在想什麼,避免他想偏,宋安錦立刻道:“沒泡!”
“什麼?”
“我說我沒泡溫泉。”宋安錦道。
傅縉皺眉:“那你當時是怎麼回事?”他分明記著這丫頭的頭發都是濕的。
宋安錦撓了撓頭,頗為尷尬:“不是,當時我不是怕我的身份暴露嗎?加之你本來就有所懷疑,我只能出出此下策了。而且常然一早便知曉我是女兒身,又怎麼可能與我一同泡溫泉。”
“他一早便知道了?”傅縉問。
宋安錦點頭。
傅縉垂眸沉思,怎麼會?
自己與她相處多年也沒發現,那叫常然的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你有沒有想過,若只有他一人知曉,你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暴露的。”傅縉扭頭看著她,似乎在詢問。
宋安錦明白他的意思,卻搖頭道:“不是他。常然若想我死,沒必要廢這麼多心思,他武功高強,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更況且,我在死牢之時,他獨自一人,又為何拼死救我?”
“所以?”傅縉問。
“嗯?”宋安錦不明白他這所以包涵著什麼意思。
結果,傅縉只是說:“你還是要和他走?”
說了那麼多,居然還是回到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