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臉色有所松動。
那人湊近,聲音帶著蠱惑:“明日太子便會查到那出地方,拖住二皇子,剩下的不用你來做。”
胡大人咬著牙,最終點了點頭。
翌日,隋影打探好訊息來報。
“那人名楊牛,生前無父無母是的孤兒,十三歲便上了戰場,有過幾記軍功便提拔了副將,後來腿受傷成了瘸子,沒法打戰便回了這,做起了鐵匠生意,因為身有殘疾又沒什麼錢,所以沒有那家姑娘願意嫁給他,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
傅縉點頭:“也就是說此人死了一月也無人察覺?”
隋影道:“我向附近的鄰居打聽過,都說此人性格不大好,也不與旁人說話,成天就是燒鐵錘兵的,半夜也不停歇。”
傅縉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瞧瞧他的鋪子。”
宋安錦跟著上前,說道:“我也要去。”
傅縉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自顧的走了。
宋安錦明白這意思,屁顛屁顛的在身後跟著。
楊牛的鋪子已經很久沒開張了,他平常也有出門十天半個月不見人的,所以旁人也沒起什麼疑心。
因為許久沒住人,推開門的灰塵非常大,傅縉與隋影都是有經驗的,苦了宋安錦,吸了一口灰,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直到傅縉跟隋影環視了一週,宋安錦還在咳嗽。
“再咳該出肺癆了。”傅縉無奈,順了順她的後背。
隋影對這樣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面無表情,看也沒看一眼。
宋安錦深吸了一口氣,淚眼婆娑:“什麼也沒發現嗎?”
隋影仔細的檢視,手裡拿了那還沒打好的兵器,開口道:“殿下,這倒不像農具,而像是戰場上用的大刀。”
傅縉接過,鐵器上面雖布滿了灰,可依稀還能分辨:“楊牛既然是從戰場上出來的,精通兵器也屬正常。”
宋安錦奇怪:“一個鐵匠,好端端的打什麼兵器,賣的出去嗎?”
“確實啊。”傅縉垂眸沉思。
“宋七,這段時間你發生什麼事了?”傅縉忽然發問,宋安錦微微一愣。
宋安錦低頭想了想,那日的事她一直找不到機會和傅縉說明,主要是怕常然會出事。
雖然說自己不大喜歡他,可也不是那落井下石的人,三更半夜出門遇見那活埋現場,還實在不好說。
想了又想,宋安錦暗暗握拳:“殿下,其實……”
話沒來得及說出口,一支箭擦著她的肩膀堪堪而落。
宋安錦嚇得頓時失去了語言組織。
什麼情況?
嘭!
門口湧出不少黑衣人,目測七八個。個個手拿利器,刃是泛著陰森森的光。
他們的目標也很明顯。
是傅縉。
空拳尚且難敵四手,更何況傅縉兩個人還帶了宋安錦這麼個拖油瓶,漸漸落了下風。
一刀砍在了宋安錦的身邊,那木頭一劈兩半,宋安錦心想,自己要是沒躲開,開兩半的估計是她的腦袋了。
那人很快拔了刀,又沖著宋安錦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