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谷城中的瘟疫很快便消失了,那些曾染了瘟疫之人卻再也找不見蹤跡,明擺著無處可尋。
傅縉此次出差為的也不過是治療瘟疫,如今瘟疫沒了,他便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
傅騁來來往往尋了傅縉幾次,總算見了他人,開口道:“如今瘟疫已除,那便回宮吧。”
傅縉顯然剛醒,有些懶懶模樣:“我何時說過要回宮了?”
傅騁一頓,皺眉道:“這裡的事情該解決的都已經解決了,你又何必還要留在這裡。”
傅縉:“二皇子先一道回吧。”
“你不是不知道我為何一定要同你一起來這。”
“那你不是不知道這事蹊蹺的很。”
傅縉終究還是要留下來的,傅騁嘆了口氣,無法再說什麼。
第二日,縣衙的門忽然被一群百姓給堵了,竟是連衙役也趕不走。
傅縉眯眼看著胡大人,笑的滲人:“胡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胡大人背後冷的很,低著頭道:“不過是一群暴民,暴民。”
傅縉冷笑:“可我怎麼聽說人家是來找人的。”
胡大人一驚,一時腿軟跪在了地上,傅縉依舊笑眯眯的:“那些被你抓來的百姓,我怎就瞧不見一個了呢?”
“這……這些百姓都染了瘟疫,自然是死了。”
“死了?”傅縉好奇道:“死了難不成屍體也沒了?”
胡大人嚥了口口水,匍匐在地:“那瘟疫能傳染,臣也是沒有法子,便都燒了。”
傅縉淡笑,懶懶散散的靠在椅背上,依舊是那紈絝太子的模樣:“胡大人做的好,染了瘟疫之人定是要燒了的,否則這瘟疫哪能控制的住啊。”
胡大人鬆了口氣:“這是臣的分內之事。”
傅縉點頭:“只是門口的那些百姓也得安撫好,否則整日堵在門口也不算回事啊。”
胡大人低頭:“是。”
心裡疑惑,這太子究竟是怎樣的打算,一會兒一個人,實在看不透。
月下。
一人潛入屋內,胡大人後背汗毛一立,驚道:“誰!”
“胡大人。”那人扯下蒙面。
“是你。”胡大人瞪大眼睛,驚魂不定的看向門口:“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胡大人辦事不利,我家主子派我過來。”
胡大人臉色一變,沉聲道:“是有什麼吩咐?”
“看樣子太子不追究到底是不會走了,主子吩咐,讓你直接……”那人在脖子上劃了一道。
胡大人臉色大變,驚懼道:“不行!那可是太子!”
“怕什麼。”那人道:“此處天高皇帝遠的,又是瘟疫地,死了太子也不稀奇。”
胡大人還是害怕:“那也不行。太子出事,我身為縣令難辭其咎,不行,絕對不行。”
那人拔出劍抵在胡大人喉間,幽光森森,他眉眼陰冷:“胡大人,你莫不是忘了,上了這船,你覺得自己還能下得去嗎?別忘了瘟疫是誰搞出去的,楊牛是誰殺的。太子已經查了那家客棧,你覺得還需要多久查到你的頭上,到時候,你還能跑得了?”
胡大人臉色煞白。
那人收起了劍又道:“更況且,皇後厭太子入骨,豈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到時候太子身死,推在皇後身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