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池裕愣住了,心裡又喜又懵,腦袋就好像都裝滿了漿糊。
你也不知道,你最初喜歡的不是我,你更不知道,比你喜歡我我更早愛你。
……
蘇柏楊之前那次本來想約的是池裕,他訂好了餐廳,想給池裕打電話的時候,發現當年因為他的不告而別,池裕一氣之下就把他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他也因為自己的心思,沒有主動聯系池裕。
可是一回憶,池裕多年前的電話號碼他都牢記於心,他撥通了池裕的電話,卻被通知已經是空號了,於是無奈之下便打給了薛承洲。
等到了地方,蘇柏楊就看到了來赴約的是薛承洲,眼中閃過了一絲可惜和了然,旋即他就看到了薛承洲身上的大衣,笑著道:“好久不見,大衣挺好看的。”
薛承洲微微頷首:“好久不見,這衣服是小裕特意幫我挑的。”
薛承洲特別小心眼地強調了一下“特意”兩個字,然後臉色不變地開始扯謊:“小裕和同事有約,所以我陪你吃吧。”
薛承洲知道蘇柏楊回國的時候,心裡就下意識地不想讓蘇柏楊和小裕見面,哪怕他知道他們是兄弟遲早會見面的,可他還是想能拖就拖,他還記得蘇柏楊當初離開的時候小裕有多傷心,他也記得蘇柏楊當初離開真正的理由,所以一聽蘇柏楊預約的餐廳,就直覺蘇柏楊心懷歹意。
蘇柏楊見薛承洲一臉防備的模樣,掃了眼餐廳裡坐著的一對對情侶,心裡嘆了口氣,突然之間就真正地釋然了,他緩聲說:“這次回國,我就不走了,我已經想通了,以後,小裕只會是我的弟弟。”
“希望如此。”薛承洲揚了揚唇,眼中卻是帶著警惕和威脅。
蘇柏楊“嘖”了一聲:“得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弟弟到頭來居然被你給叼走了,虧我當初還拜託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弟弟,我沒打你一頓都好了!”
薛承洲聞言不由微微一笑,臉上是顯而易見得溫柔和寵溺,好脾氣地點了點頭:“沒辦法,我運氣好。”
欠揍!蘇柏楊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當初是誰和我湊一起好幾年的?”
“嘁,我要是知道你心思和我一樣,我才不會和你湊一起。”薛承洲笑著說。
蘇柏楊聽了笑出了聲,然後一邊吃牛排,一邊感慨著回憶了一下年輕時候的傻逼歲月,薛承洲聽了也笑了起來。
往事已去,一笑泯恩仇。
當天薛承洲若無其事地回去,他看著池裕因為胃疼在他懷裡撒嬌哭唧唧的小模樣,心裡又憐又疼,揉著池裕的肚子,抱著池裕不肯撒手。
他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也不會什麼甜言蜜語,他也從來搞不來浪漫,他與蘇柏楊截然不同。
薛承洲第一次聽到池裕表白的時候,心裡是歡喜的,可是從雲霄掉落到泥地裡只需要一秒。
“哥,我喜歡你,從那次迷路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而且,我可喜歡你穿白襯衫了。”
池裕說的那次迷路薛承洲知道,那是池裕剛上初中沒多久的事情,然而那次實際上最先找到池裕的是蘇柏楊,只不過當時蘇柏楊讓薛承洲去池裕那,自己跑去找惡作劇池裕的人幹架。
薛承洲以前走的是陽光運動系,體育細胞極好,各種校隊,一度可以走體育生特招,他從來都是一身運動服。
直到有一次,他聽到蘇柏楊對他笑著說:“我弟弟啊,說我穿衣風格挺好看的。”
然後從那天起,薛承洲鬼使神差地學著蘇柏楊的穿衣風格,也穿起了白襯衫。
薛承洲做不到自欺欺人,他沒法告訴池裕這些,他甚至一瞬間想遠離池裕,於是他抿著唇,沉著臉,半響說:“池裕,我不會喜歡你的,我只喜歡蘇柏楊。”
他以為這樣池裕就會走了。
但是池裕紅著眼,像還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扯著的他的手臂對他說:“可我喜歡你呀。”
霎時間,心上淤泥開了花,大抵他就是這樣卑鄙的一個人,所以既然這樣,他就再也沒法放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三之間就是一筆狗血爛賬,蘇柏楊因為是兄弟所以喜歡說不出口,薛承洲因為喜歡池裕的時候池裕太小了,覺得自己太禽獸了,後來又以為池裕喜歡的是蘇柏楊,所以也說不出口,兩個故意湊在一起,其實都抱著各自的小秘密,都欲蓋彌彰。
最後只有池裕說出口了。
麼麼噠!
想新文想得頭暈腦脹,還是寫短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