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衛失手打傷汪奕傑的當晚,許承衛和林澤希被警察帶走,而汪奕傑被送進醫院。其實汪奕傑的傷勢並不嚴重,在醫院躺了一晚上就醒了過來。本來事情應該就此完結,可是許承衛因為迷戀林澤希的事情和家裡鬧翻,許政文多次勸說都無濟於事,早就動了要送他去美國的念頭。可是許承衛性子倔強,多次就算把他送去美國他也一樣會偷跑回來,除非把他綁起來。正好出了這樁小事,許政文心思一轉,覺得這是個可以利用的好機會。許政文便私下找到汪奕傑和他的家人,請他們幫忙斷了兒子對男人的這種不正當的念頭。同時還許諾了他家一大筆錢,可以幫助他們移民並安排他和妹妹上國外的好大學,條件就是讓汪奕傑繼續裝病。這一大筆錢會以醫藥費和社會救助的方式給他們,總金額大約100萬美金。汪奕傑心中有些猶豫,可是許政文威脅要把他和林澤希交往的真相告訴他父母,再加上家人的勸說,他最終妥協了。他父母按照許政文的要求私下見了林澤希,謊稱他重傷住院需要做開顱手術,要一大筆錢。這樣,林澤希為了幫汪奕傑籌錢治療,就幫許承衛頂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他一認罪就被判了七年的重刑,在監獄裡還受到各種折磨和虐待。
顧明緩緩把當年的事情真相說了出來,中途不停地觀察對方的表情。“這就是我隱藏的事情,你不是為了幫汪奕傑治療而頂罪。這根本就是一個無中生有的罪名,所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合起夥來設了個局把你一個人推了進去。除了你,所有人都是受益者。”顧明說完之後房間裡一片沉默,他知道他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只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林澤希終於輕輕開口說:“嗯,我知道了。”停頓了幾秒鐘後接著說:“說實話,我並不意外,只是覺得自己挺可悲的......不過還好,畢竟經歷過這麼多事情,承受能力也變強了。就像佛家說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沒有這一切,我怎麼能遇上你呢?”
顧明小心翼翼地問:“你真能這麼想?”
林澤希笑著說:“我就是這麼想的。過去的就過去了,想有什麼用?這麼多年我並不埋怨自己的悲慘處境,相反我一直對汪奕傑心存愧疚,知道了事實真相之後,反而減輕了我的心理負擔。話說你費盡心思藏的就是這個秘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要是我早知道汪奕傑是這樣的人,說不定我就不會這麼輕易被綁架了。”林澤希邊說邊笑著,表情很輕松。
顧明嘆了口氣說:“我哪敢告訴你啊。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精神狀態那麼差,身體也不好,像只小兔子一樣每天戰戰兢兢的,這個□□一扔出去,我怕你想不開做傻事。”
林澤希放鬆地靠在床頭思考了一下說:“如果以我剛認識你那會兒的狀態,確實有可能。那會兒的日子真是難過啊。這些年我領悟得最深刻的道理就是人世間最難過的日子就是沒有希望的日子。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是你給了我希望,就像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慢慢的,在你給的希望裡,我找到了自己的希望,我有了為之奮鬥的目標,有了新的生活。”
顧明走過去坐在床頭,伸手把他摟在懷裡說:“你今天說的情話比過去的兩年加在一起還要多。快齁死我了。”
林澤希轉頭看著他說:“是嗎?我沒覺得自己在說情話啊。我只是和你分享一下我的生活感悟而已。”
顧明笑著說:“你的生活感悟裡有我,真開心。那你的希望,你的新生活裡面有沒有我啊?”
林澤希賣了個關子:“不說。”
顧明很灑脫地說:“不說算了,我也不勉強。”
林澤希似乎不太滿意他的回答,“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不說嗎?”
顧明反問道:“那你想我問嗎?你想我就問,不想我就不問。”
林澤希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不悅地說:“你這個人真無趣。”
顧明笑出聲來說:“喲,我還真沒想到有被你說無趣的這一天。”
林澤希剛張開嘴想反駁,顧明俯身深深吻住了他。他從兩人唇舌的交纏中,感受到了顧明的激情和慾望。
“嗯哼。”門口突然傳來的清嗓聲讓兩個人瞬間彈開,顧明站起身一回頭,看見梁辰新和uka兩人站在門口。uka一臉曖昧的笑容,梁辰新則側過頭望著牆壁,臉色有些尷尬。
uka一本正經地調侃道:“雖說小別勝新婚,可還是身體要緊。醫生來檢查過了嗎?”
顧明說:“剛才正要去請,汪奕傑過來就打斷了,我現在馬上去,你們幫我看著他一會兒。”
uka在病床邊坐下說:“去吧去吧,我們專門給醫院打了招呼,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不會有事的。”
梁辰新借機說:“那你們兩聊著,我出去抽根煙。”說完跟在顧明身後出去了。
uka問:“身體好點了嗎?醫生說等你醒過來觀察幾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這次真驚險,沒想到那個女人這麼歹毒。對了,這幾天的事顧明都告訴你了吧?”
林澤希搖搖頭說:“我剛醒汪奕傑就過來,然後我和顧明聊了會兒別的,沒來的及說這幾天的事情。”
uka問:“對了,汪奕傑還來幹什麼?他一清醒我們就把他趕出院了,他今天怎麼會回來?”
林澤希說:”他說晚上的飛機走了,來道別。”
uka氣聳聳地說:“道別?這段時間這些破事就是他搞出來的,不找他算賬他還老在我們面前晃悠。我告訴你,這段時間的破事都是他搞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幫兇,俞曉曉也不會那麼容易得手。你知道幕後的策劃是俞曉曉吧?”
林澤希點點頭說:“嗯,知道。不過是到最後才知道的。她......最後跑進來歇斯底裡地發了一通脾氣,把她遭受的挫折都怪在我頭上,最後在我右臂上劃了一刀。仇恨和憤怒讓她失去了理智,我能感覺刀子劃下的瞬間她的手在顫抖。我很想告訴她,外界給予的磨難不能成為我們作惡或者尋死的理由,可惜她沒給我機會開口。她最後怎麼樣了?”
uka說:“她在逃往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這會兒躺在醫院呢,據說還沒醒來。她已經被警方控制了。”
林澤希問:“對了,江煜是不是也過來了?我當時迷迷糊糊地好像聽見他的聲音。”
uka點點頭說:“嗯,當時俞曉曉同時敲詐了顧明和他兩個人,他收到訊息就馬上趕了過來,直到你獲救才離開。”
林澤希猛地坐直了身體說:“什麼?敲詐了多少?俞曉曉被抓的話錢還能找回來嗎?”
uka趕緊把他按回床頭靠著,“哎呀,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