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妻子欣喜的模樣兒,田驍亦笑了起來。
嫤娘便又問道,“前兒不是說,你在醫治耶律高八的弟弟,耶律高十?難道說,那邊的事兒也差不多了?你真治好了他?”
田驍用手指勾過她的下巴,好好地品嘗了一番瓊漿玉液……直到她氣呼呼又帶著幾分惱意地推開了他,他才笑道,“教你懷疑你家夫君的醫術!”
嫤娘橫了他一眼。
田驍只覺得被愛妻的那雙媚眼一掃,頓時又有些把持不住……可如今外頭的事也很要緊,便將手探進了錦被之內抓揉了一頓,結果愈發有些欲罷不能。
嫤娘吃吃地笑,又問,“耶律高八到底是什麼病?我聽人說,他其實是瘋魔了……難道這瘋魔之症也有藥醫麼?我還一直以為,這心病只能用心藥醫呢!”
“你懂什麼心病!”田驍被她的媚態撩得火起,又壓了上去……
半晌,事畢。
嫤娘微微喘著氣,仍追問道,“到底你醫好了耶律高十沒?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可曾有個準信兒?”
田驍估算了一下天色,開始穿衣。
他一邊穿衣,一邊答道,“這男人還能有什麼心病!有了婦人,什麼病都好了……”
嫤娘琢磨著他的言外之意,猜想著,他用來醫治耶律高十的手段恐怕也不怎麼正大光明,否則他也不會這樣藏著掖著的不願向她明說了。
於是,她也不再追問他了。
看著他穿好了衣裳,依舊又套回了夜行衣……算起來,他這一趟一來一回,也就是洗了個澡吃了些東西,竟不能好生歇息一番,不由得又有些心疼,嗔怪道,“下面的人是做什麼的,勞煩你一二也就罷了……怎麼見天的這樣忙?”
他走過來,在她俏麗光滑的右臉上摸了一把,笑道,“是我自己心急……靠他們,也不是不成……這不是,還想帶了你回去,跟爹和孩子們一塊兒過個年?”
嫤娘不說話了。
“我去了,你再歇歇。”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吻,轉身就要走。
“哎!”她連忙叫住了他。
田驍應聲回頭,看著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的愛妻,眼裡泛著柔和的光。
“下次,你幾時回?”嫤娘眼巴巴地看著他。
田驍微微一笑,卻故意曲解了她的話,“怎麼?才要完,又不夠了?”
嫤娘氣呼呼地咬住了唇兒,俏臉瞬間漲得通紅,還順手抓了個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田驍大笑,轉身離了屋子。
屋子裡,很快就變得冷清了起來。
可憐嫤娘生生捱了幾場歡愛,身子早已倦得狠了,不由得抱著被子就沉沉睡了過去。
她只覺得自己將將才睡著,就被武嬤嬤叫了起來,只得強打精神洗漱過、又換了衣裳,上了朝。
很顯然,張氏的事情已經傳得盡人皆知了。
而帝師丁氏芙妲又一向與張氏要好,所以當眾人看到丁氏芙妲明顯憔悴、萎頓的模樣兒,都不由自主地將態度放得極其溫和。
韓德讓今天也來上朝了。
但眾權貴大臣們待他,和待丁氏芙妲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可麼這麼說,眾人待丁氏芙妲有多和善、容忍與惋惜,待韓德讓就有多猥瑣、興災樂禍和鄙視……彷彿丁氏芙妲才是張氏的親人,而韓德讓卻是讓張氏香銷玉殞的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