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娘和眾姐妹在靜湖寺遊玩了一番,又蹭了一頓午飯,一直玩到了下午,這才結伴作了辭,分別坐上自家的馬車,各回各家。
回到府中,嫤娘先去了婆母田夫人的院子裡,看著舒郎和珍寶兒玩了一會,然後才把自己在魏王府的所見所聞說與婆母聽,最後又提了提幾家看上去似乎品行皆優、家世與田府都較為匹配的小娘子……
田夫人心知肚明。曉得這幾家的小娘子都是兒媳替殷郎看中的,連忙用心記下,只待日後再細細探究。
婆媳倆正看著舒郎和珍寶兒蹲在花壇旁拿著葉片去玩小蟲子,突然有個僕婦匆匆跑了過來,稟報道,“……啟稟夫人,少夫人……外院遞了訊息兒進來,說,說侯家小娘子,在魏王府投了湖,沒能救回來……”
嫤娘與田夫人俱是一愣。
田夫人疑惑地問道,“哪個侯家小娘子?”
嫤娘“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厲聲喝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田夫人和舒郎、珍寶兒俱被她給嚇了一跳!
那僕婦也被嚇得低垂了頭,不敢再吱聲。
田夫人連忙讓婆子把舒郎和珍寶兒引到了一旁,哄她們道,“走走,咱們去看看前兒才孵出來的小鴨子好不好?讓珍寶兒的娘去外頭辦事去!”
嫤娘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朝婆母行禮告罪。
田夫人嗔怪似的輕輕推了她一把,然後領著兩個小小孩子去了後堂。
嫤娘急怒攻心,腳不沾地的去了外院。
外院管事和常順已經守在外頭了,他二人見了嫤孃的面色,直接就跪下了。
嫤娘也不廢話,直接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侯家小娘子怎麼就死了?”
常順答道,“回娘子的話,到底怎麼著……咱們安插在魏王府裡的人,一個跟著魏王在外院,實在還沒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另一個跟在魏王妃的身邊……只因今兒魏王府大辦添妝禮,所以那侍女一直跟在魏王妃身邊,也不曉得侯小娘子是什麼時候投的湖……”
嫤娘定定地看著常順。
田驍過於心黑手辣,為了讓趙普與盧多遜之間的矛盾達到爆發點……從中弄點兒手段什麼的,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更何況,之前他就已經推算出,侯瑩瑩必會參加魏王府的添妝禮,也必會與長清郡主或者雲陽公主之間發生些矛盾!
可是,嫤娘與侯仁寶夫人同在瀼州數年,期間也有禮尚往來,且侯瑩瑩也算是她看著從小長到大……
軍國朝堂大事,田驍要辦,由他辦去。
可是,嫤娘卻見不得他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所以現在,她最最擔心的,就是……侯瑩瑩的死,到底和田驍有沒有關系?
“咱們安排在魏王府的人,難道就只有他倆個?”嫤娘皺著眉頭問道。
常順低下了頭,“回娘子的話,咱們安排在魏王府做粗使僕役的也還有幾個人……只因為位子不那麼緊要,恐怕……一時半會的,還查不清真相。大約還要再等一陣子才能有結果……”
聽了常順的話,嫤娘反而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