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侯夫人說起了這個,嫤娘也不好裝作不知道,想了想,她隱晦地說了句,“那丁項郎不過黃口小兒,哪能與丁璉相提並論!”
其實依著田驍的派人探聽回來的訊息,丁璉已經派人行刺丁項郎……且那丁項郎已經死了!
再加上丁部領年老失德,丁璉又正值壯年,且他不但與大宋交好,也在交趾軍中也享有更高的威望。
所以說,丁部領與丁璉之間的父子黨爭,丁璉還真不一定就是輸家。
侯夫人也不是傻子。
田家獲取情報的路子,只會比侯仁寶更廣。
眼下夏五娘波瀾不驚的模樣……
這意思是,原本侯仁寶想像中的交趾國即將大亂的判斷不以為然?
侯夫人心中已經百轉千回。
當初她兄長趙普被罷相之後,盧多遜很快就尋了個由頭,將她夫君侯仁寶貶到了這蠻夷之地……一轉眼,侯仁寶已經連了一任啦!可他生性散漫,不是個做官的料。這麼些年了,始終沒有任何政績。
雖說如今她兄長趙普已經複出了,可就算憑著她兄長趙普的照拂,侯仁寶也不能老死在任上啊?總得攢點兒政績才好調回汴京不是?
所以當聽說交趾國內訌的時候,侯仁寶覺得機會終於來了。
可聽夏五娘這麼一說,敢情丁部領的父子不和並不是即將到來的雷暴,而只是一場毛毛細雨而已,交趾國的穩定根本不受影響?
侯夫人再也沒了胃口。
不過又強顏歡笑地和嫤娘說了一番話,侯夫人便急急忙忙地告辭而去了。
嫤娘站在酒樓雅間的窗子口,默默地看著侯夫人上了馬車,又聽到侯夫人一疊聲地吩咐著馬車夫,立刻趕回邕州去……
其實嫤娘一直都很清楚侯仁寶的處境,也知道侯夫人這麼急切是為了什麼。但是,侯仁寶的仕途豈是她能左右的?
半晌,她長嘆了一口氣,離開了窗前。
嫤娘並沒有注意到,有一人站在街道,正盯著從窗子裡露出了半張臉的她,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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