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未了,他突然轉頭看到屋裡多了一瓶開得絢麗的杏花,奇道,“哪裡來的杏花?”
嫤娘笑道,“皇甫夫人賞我的!”
說著,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與他聽。
田驍卻攥緊了拳頭,說道,“……是我不好,教你受了委屈了。”
嫤娘笑道,“這怎麼不好了,我看挺好的。先前天天被你寵著,我腦子越來越笨了,手兒也越來越生了……現在這樣挺好,總得花些心思。再說了,若不是來了這兒,恐怕你也穿不上我親手做的衣裳。”
見妻子巧笑倩兮的模樣兒,田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細細一看,果見她左手白皙幼嫩的指腹上,被戳出了幾個紅紅的針眼兒!
“以後就叫秀兒去外頭買成衣吧,再不必做了……”說著,他低頭將她的手指含進了嘴裡,還輕輕地用舌尖細撫著她那被戳了針眼的柔嫩指腹。
“哎喲!”
嫤娘只覺得又痛又癢又難為情,連忙笑著掙紮了起來。
“二郎……”
她喊了他一聲,奈何他仍然不肯放手,只得忍著那癢到了心坎裡去的酥麻感覺,說道,“好好好,我叫秀兒去,去……去外頭給你買鞋,好了吧?”
見了妻子被自己撩撥得春情上頭的嬌羞模樣兒,田驍心中一動,笑著將她橫抱了起來,朝耳房走去……
嫤娘捏著鼻子嫌棄他道,“做什麼?快放我下來,你身上臭死了……”
田驍笑道,“做什麼?今兒娘子替為夫操勞了,待為夫好好侍候娘子一回,如何?”
嫤娘大驚,連忙就要掙紮,奈何他的雙手就如同鐵箍一般,她身嬌體弱的,哪裡是他的對手!
被他剝去了衣裳按在浴桶邊辦了一回,可憐她又惦記著外頭還有兩個侍女在,只得咬牙忍著,不讓自己出聲……
其實田驍也沒盡興,只是妻子面此兒薄,夫妻間調倒沒什麼,但要是真的惹惱了她就不好了。因此,他亦只嘗了些甜頭,便放過了她。
事畢,嫤娘咬著唇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她媚波流轉,竟又令他巨龍隱有抬頭之勢……
嫤娘吃了一驚,腰肢一扭就逃出了耳房,徒留田驍一人在耳房裡,心中邪火難消。
從耳房裡逃出來以後,嫤娘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她重新穿好衣裳,又整理了一番,去到院子裡時,秀兒已經把燒雞買回來了。
“啟稟娘子,秀兒聽您的吩咐,買了一隻燒雞回來……因見銀錢有餘,便又私自做主打了半斤酒,二兩炸蠶豆兒……最後還剩下五個銅板兒,已交與碧琴姐姐了。”秀兒口齒伶俐地說道。
嫤娘看了秀兒一眼,好笑地說道,“……你什麼時候進的府?”
秀兒吐了吐舌頭,說道,“回娘子的話,秀兒是前天才進的府。昨天學了一天的規矩,今兒就來服侍娘子了……”
說話之間,田驍已經洗了澡,換上了嫤娘給做的新衣裳出來了。
嫤娘迎了過去,圍著田驍轉了兩圈,見他寬肩窄腰的,而她做的衣裳看起來極貼合他……她又教他抬抬手,扭扭腰,見腋下與腰身間的布料合身又貼服,這才滿意了,笑道,“看著還成。”
田驍笑道,“吃飯!”
見桌上有飯有菜,有燒雞有饅頭,還有一盤子烤肉,及一壺酒,一盤子油炸蠶豆,他不禁兩眼放光。
他金刀大馬地坐了下來,抓著燒雞就吃,還不忘撕下兩條雞腿堆進妻子的碗裡……
因嫤娘見那燒雞十分肥美,光是兩大條雞腿恐也有一斤多,連忙用筷子挾了一條雞腿放回他的碗裡。
見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愜意模樣兒,嫤娘笑了笑,也端起碗筷,斯文秀氣地吃起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