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二郎,那這藥,是不是對女子大有傷害?我……我倒不知道這藥這般厲害,紛紛倒還好,一直被拘在府裡。可是玉娘,我,我今兒早上讓管家將她送官了呀!倘若非要冰泉水才能解這藥,那可如何是好?”
田驍大笑,“……如此倒是便宜官府那幫子獄卒了!”
嫤娘一怔。
“你說什麼?”嫤娘有些著急,也顧不得他話語裡的機鋒,只是急急地問道,“……二郎,你快想法子給玉娘送了解藥進去!否則,她若是在公堂上出了醜,豈不連累我們田府的顏面……”
田驍又笑道,“你不曉得……那冰泉水只醫得了男子,卻醫不了女子!且就算是用來醫治男子,也不是人人都醫得了的……自幼習武,身強力壯,才能在這大冬天的浸泡了冰泉水還毫發無損!倘若換了體弱些的男子,為瞭解媚藥而去浸泡冰泉……哈哈,恐怕藥未解,人卻因為受了寒而死翹翹了!”
嫤娘一呆。
“浸,浸泡冰泉?”她喃喃地說道,“……這,這,大冬天的,泡冰泉?難道,難道就沒有旁的解藥法子了麼?”
“有!”
田驍笑道,“有有,自然是有的……要解這媚藥,又有何難?男女媾合不就得了!”
呃,這,這……
男女媾合?可玉娘已經被送了官,若是真要男女媾合才能解藥,那……
嫤娘啞口無言。
田驍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總為了不相幹的人而擔憂。這本就是她自找的,能怨得了誰?”
說著,他洗了腳,拿過帕子擦幹了,又套上了幹淨的白綾襪。
“你啊,總擔心外頭那些無關緊要之人……”見她仍是一副愁眉深鎖的模樣,他不滿意地說道。
有人膽敢算計他,這讓田驍極不滿意。若是玉娘落到了他的手裡,要依著他的手段,玉孃的下場不會比夏翠娘好……
只是,妻子率先覺察到了玉孃的行徑,並且這事兒也惹惱了妻子,妻子給直接幹脆利落的處理了——其實,她的辦法也不是不好,只是讓田驍覺得有些不解恨。
但轉念一想,倘若他的妻子也和他一樣心狠手辣,似乎也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田驍釋然而笑。
他將目光轉回到妻子身上。
嫤娘正愁眉深鎖。
雖說她一直都沒見過藥性發作後的玉娘,可她卻見過藥性發作後的紛紛……那樣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氣息的女人,嫤娘壓根兒就不敢想像,若是玉娘在外頭眾人面前出了醜,會是如何的一番景況。
田驍見她還是渾渾噩噩的,更加不高興了,突然彎下腰,就將她把橫抱了起來。
嫤娘被嚇了一跳!
“二郎!”她嗔怪似地喊了他一聲。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想知道女人用了媚藥以後,會有什麼下場?”
“啊?”嫤娘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我這就讓你知道……我有上好的香,是我親手調配的,又助興又不傷身子,咱們試試?”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也該讓你用用了,不然每回我都不盡興,不過三兩回,你就哭哭啼啼的……”
嫤娘一呆,瞬間羞得面紅耳赤。
——他這人!他到底想做什麼,沒事兒配這種藥做什麼!
“你這沒正經的郎君!放開我……啊!郎君,郎君……”
內室裡很快就響起了男人的低笑聲與女子嬌媚的低呼聲,以及衣帛被的聲音,床架有節奏的搖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