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驍“嗯”了一聲。
嫤娘急急地先出去換濕衣裳去了。
等她換好一身幹爽的衣裳,田驍已經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外頭的圓桌上大口大口地吃起了湯面。
嫤娘連忙又拿了幾方幹帕子過去,站在他身後替他搓起了濕發。
一直忙得二更,嫤娘才給他搓幹了頭發,便又催著他趕緊去睡覺。
得了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田驍又有些蠢蠢欲動,可嫤娘卻心疼他白天被累得夠嗆,因此死死地護住了自己的衣裳,堅決不讓他有絲毫可越雷池之舉,只催他早些歇息。
田驍沒法子,只得躺在了她的身邊,閉著眼睛乖乖睡覺。
嫤娘問道,“外頭……可都妥當了?”
“哪這麼容易!”他懶洋洋地說道。
嫤娘一滯,“要我說,我就不出門了……避到過年後,咱們離了京不就好了!”
“臘八節你不得入宮向耿太妃請安?過年你不用入宮給聖人請安?還有正月十五呢,也要進宮慶賀的……”田驍閉著眼睛繼續懶洋洋地說道。
嫤娘頓時愁眉深鎖。
“想那些遠的做什麼!重陽離這會兒還有大半個月呢……再說了,有你夫君在,你操這麼多心做什麼?”像是感覺到妻子的煩悶心情似的,田驍突然來了精神,抱住了她就用自己長著茬的下巴去紮她嬌的臉,嚇得嫤娘連連驚呼……
“我的好娘子,你就從了我一回罷,你從了我,我就說個笑話給你聽,給你解悶……”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聲笑道。
嫤娘“呸”了他一聲,緊緊地捂住了自己中衣的領口。
兩人笑鬧了一場,嫤娘終是趴在他的胸前悄聲問道,“可是二郎,我心裡總是的。”
“真的?快給夫君摸摸……怎麼個法了?”田驍不懷好意地說道。
嫤娘紅著臉“啐”了他一下,說道,“我都緊張死了你還說這些……”
他側過臉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只記得我交代給你的,其他的,什麼也別管。”
嫤娘低低地“嗯”了一聲。
將頭擱在他寬闊堅硬的胸膛上,再抱住他雄壯的臂膀……嫤娘尋了個好位置,緊緊地捱著他,淺淺地睡著了。
隔了一日,嫤娘帶著小紅和春蘭將自己所有的首飾都擺出來理了一遍,然後命春蘭開了小庫房,又找了些絹布出來……
她挑了幾種布料各異紗,顏色各異的絹布出來,命府中繡娘給自己做上幾套衣裳,就連小紅與春蘭也被指派了裁衣的活計。
其實春蘭和小紅是有些犯嘀咕的。
畢竟娘子以前也是個節儉的,除了換季時府中統一為主子們添置的衣裳之外,平時很少添置首飾衣裳,這次到底怎麼了……
可轉念一想,從前那是在夏府,如今這是在田府!
再說了,郎君有多寵愛娘子,這還用說嘛!
而除去娘子要添置的這些衣裳之外,娘子還賞了些裁衣剩下的好料子給她們,雖然做裙裳是肯定不夠的,但要是拿來做比甲或者腰帶卻是極好的。
小紅和春蘭雖然愈發地忙碌了起來,卻也是滿心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