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娘今兒忙了一整天,腳酸得厲害,半倚在美人榻上不肯動,就略微用手臂撐起身體,瞪著一雙美目問他道:“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田驍一踏進屋子就慵懶嬌媚的妻子給吸引住了。
往日他尚未娶妻時,每每日暮後回了屋子,總有股清冷之意。可今天……屋子裡燈光輝煌,暖意融融的。
他那姣美的小妻子斜倚在美人榻上,美目斜睨著他,雖然嘴上說著責怪他的話語,可她嬌嗔親暱的語氣卻讓他心頭一暖。
田驍低笑道:“去外頭辦了些事,怎麼?在娘那邊忙了一下午,累?”
嫤娘嘟著嘴兒,有些不高興地點了點頭。
他笑著在她身側坐下,並伸手朝她的足尖探去。
嫤娘面上一紅,推了他一把,卻轉頭朝垂首靠牆而立的春蘭說了句:“快去傳飯罷!”
春蘭頓時如蒙大赦,逃似的走了。
田驍隔著她的白綾襪,握住了她纖細的足尖,輕輕地替她按摩了起來。
嫤娘有些害羞,可他掌心溫熱,掌握的力度又不輕不重的,她酸軟的腳底被他侍弄得很舒服……
窗外,一輪彎月悄悄爬上了夜空。
屋裡,悉悉索索地響起了男女低聲說笑的聲音。
在外等候已久的春蘭搖了搖頭。
這些菜都熱了兩回了,也不見娘子和郎君出來用飯。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春蘭才看到意氣風發的郎君摟著滿面紅暈的娘子從內室走了出來……
直到夜深,小夫妻倆才耳鬢廝磨著吃完了飯,各自洗浴過了,上了床,田驍又拿了玉勢出來……
這一回,他拿出來的玉勢尺寸粗得嚇人,嫤娘羞得面紅耳赤,卻又無可奈何。
田驍像往常那般,絲毫也不理會她的掙紮,直接強按住了她,將抹了藥膏的玉勢塞進了她的花蹊幽徑。
所幸他除了強塞玉勢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嫤娘為避免羞澀和尷尬,不由得顧左右而言他,將孃家之事說與他聽。
田驍與妻子並排而躺,他將雙手枕在腦後,靜靜地聽妻子說起夏家事。
夏三夫人驚聞次女夏翠娘仍然在世並闖下滔天大禍,不惜以死相逼護著夏翠娘逃出了夏府,夏府至今尋訪不到夏翠孃的行蹤,而夏三夫人一心求死,夏碧娘龜縮在華昌府裡不敢出來,以及夏老安人因惱怒與懊悔抱病不起……
他不會告訴妻子,今天在夏府時,他已經從小舅子夏承皎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而他今天之所以在外頭呆了這麼久才回來,也正是託了朋友,以及安排自己的侍衛開始追查夏翠孃的下落。
夜深倦極的妻子打了幾個呵欠,含含糊糊地又說了幾句話,已經有些迷糊了。
田驍突然伸過手臂,將妻子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直到現在,只要他一想起洞房花燭夜時,妻子臉上身上的那些傷痕……仍覺得心疼又憤怒。
他一直小心看護著的嬌花,竟差一點兒就被人傷害,怎不叫人氣憤?
那夏翠娘簡直居心叵測!
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
而夏翠娘此人既然已經對他的妻子起了殺心,他勢必是不能再留下這個禍害的。
田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妻子。
她正依偎在他的懷裡,淺淺入眠。
就著從窗子外頭透進來淡淡的月光,他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她姣美純淨的睡顏。
半晌,田驍心滿意足地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閉上了眼,數著她悠揚綿長的呼吸聲,漸漸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