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娘一滯。
他將她放在自己的上,一手如鐵箍一般扶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拿起了筷子,準備喂她吃東西。
嫤娘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式!
她漲紅了臉,拼命地推了推他硬如鐵的胸膛,羞惱道:“你,你再這樣……我可就惱了!”
田驍一本正經地問道:“到底是誰傷了你?”
夏嫤娘一滯。
他竟然如此執著……
也不知怎的,她心中就升出了些許異樣的感覺。
夏嫤娘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是夏翠娘。”
田驍一愣。
“夏翠娘?”他喃喃地念叨了幾次這個名字,奇道,“夏翠娘……不是你家庶三房的那個庶女?不是說,她幾年前就已經死在庵堂裡了麼?”
嫤娘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今天早上她是突然出現的。我,我當時一個人在淨房裡,所以春蘭和小紅並不在場……”
她連忙為二婢辯解了幾句。
田驍不置可否。
“且不論夏翠孃的生死……可她為何要置你於死地?”他盯著她問道。
嫤孃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
這教她如何說出口?
直接說……夏翠娘想害死自己,再奪了自己的鳳冠霞披,冒充自己嫁給他?
田驍素有將才。
看著她漲紅了臉,吱吱唔唔的模樣兒,再一細想夏翠娘下手的時間和地點……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田驍罵道,“你娘會不認得你的身段體態?就算她能僥幸在你孃的眼皮子底下,難道我會連自己的妻室都不認得?只要她敢穿著我為你掙下的誥命吉服走出夏府一步,我便腰斬了她!”
夏嫤娘被他嘴裡輕描淡寫的語氣給驚住了。
也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雖然他現在說起來的時候雲淡風輕的,但她就是相信,他既然能說出來,就一定能做到。
田驍他……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嫤娘呆呆地看著他,可他卻突然也怔住了,呆呆地坐著,久久沒有說話。
半晌,田驍才恍然大悟地說道:“這麼看來,一年前……正是她拿了你的耳墜子,跑去瀼州找我的!”
嫤娘頓時如醍醐灌頂。
田驍磨牙道:“她倒也是個人物!一個年輕的小娘子,竟然也敢獨行千裡,摸到了瀼州去。還有辦法甩掉我的侍衛……”
默了一默,他又猜測道:“那次,她定是想我……就為了我是武將,她冒了你的名頭嫁給我,就能當上誥命夫人?”
嫤娘趁他不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從他懷裡逃了出來,站到了一丈開外的窗子邊,自覺這位置足夠字全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嗔怪他道:“你說話也忒難聽,什麼勾……”
田驍對她的逃離也沒有特別的表示,只是拿起筷子挾了菜,慢慢地吃了起來。
“折騰了一天,不餓?”他悠悠閑閑地問道。
嫤娘自然是餓的。
“快快過來吃飯。”田驍繼續說道。
嫤娘戒備地看著他,慢慢湊了過來,在他對面坐下,拿起了筷子。
她已經有一整天未曾進食,是以就快速地吃掉了一小碗米飯,半碗湯和些菜肉。
田驍待她吃完飯菜,又親見她用清茶漱了口,用帕子擦了嘴,這才悠悠開口道:“除了衣裳,讓我看看你後背上的傷。”
夏嫤娘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