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步步緊隨著自己,趙光義突然希望這條路可以無盡的延伸下去,直至天涯海角,直至天荒地老。
第一次那樣由衷地羨慕一個人,他,擁有天下,也同樣擁有她的心,老天,你為何如此厚此薄彼?
看著太醫院裡微微閃動的燈光,他皺了一下眉頭,這麼晚了,還真有人這麼的盡職盡責,只是,他卻真真是攪了本王的局。
“你看,還有人哎!”念香興奮的說。
“是,有人。”
她沒有聽出,趙光義語氣中或多或少的不情願,如果,沒有人救治那個瘋子,他將有個多麼好的理由守護在她身邊,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個夜晚。
太醫院東邊的藥庫裡,宗太醫認真的核查著各種草藥、成藥的出出入入,捋著幾乎已是花白的鬍鬚,他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計細細聆聽,有人來了?這個時辰了怎還會有人來?
“何人在此?”趙光義洪亮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
見來的是趙光義,宗太醫連忙施以大禮:“老臣拜見晉王殿下。”
“罷了,本王有件事要你去做,念香,你說。”
宗太醫審視著晉王身後的女子,是她?能如此周旋於弟兄之間,她若非是天資聰慧的情場老手,便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這樣引火上身的事能碰嗎?
“宗大人,求您去看位病人。”
趙光義在屋內不耐煩地踱著步,眼看宗太醫把脈診了又診,一會兒查查翠兒眼睛,一會兒又看看她的嘴,心中著實惱火,這該死的老傢伙,偏偏不該在的時候在,不該慢的時候偏偏又慢得很,忍不住問:“到底好了沒有?”
“需得老臣給她施個針。”
宗太醫將隨身的針包開啟,分別在翠兒內關、建裡、天突、公孫各施了一針,念香見根根銀針深陷於皮肉之中,忙閉上眼躲在趙光義身後。
“這是做什麼?”趙光義不解的詢問老太醫。
“以老臣判斷,這位姑娘已是身中劇毒,若再不將毒物逼出體外,怕是······”
“啊!”念香不待他說完,驚呼一聲,跪倒在宗太醫面前,“求太醫救她性命!”
宗太醫一愣,慌忙將她扶起,無論這女子最終會花落誰家,此時,她都不是能得罪之人,連連說道:“姑娘快請起,愧煞老夫,愧煞老夫······”
念香再問:“不知她可還有救?”
“哼!你倒真是個以德報怨之人,就不知,這良善之心若是碰上了那狼心狗肺又當如何?”趙光義仍舊忿忿不平。
宗太醫聽他話中有話,也不好打探,只說:“那只有看一會兒老夫拔了針後是怎麼個情形了。只是老夫見她面目全非,不知方才這病人是怎麼個狀況?”
念香只得把翠兒怎麼惶恐直視空中,又怎麼自傷容貌,而後又掐住她娓娓道來,不過把方才她二人對話含混隱去,了了帶過。
宗太醫聽後低頭沉思良久,又在足三里補上一針,才將其他針按順序一一取下,待拔下最後一針足三里穴之時,翠兒卻一個翻身,口中噴出一團黑乎乎的絮狀物,宗太醫見後大驚,口中連說:“不好不好,這······這怕是中了醉心花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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