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奴鬥場的人也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沖了出來。閆子安沒等哨響就動手,已經觸犯了奴鬥場的規矩,是以,他被毒打了一頓,關在了水牢裡。
水牢陰冷,臭氣熏天。水裡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從水牢裡走出來。那珠想盡辦法,終於換來了和閆子安見一面的機會。
那珠見到閆子安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天了。閆子安只剩下一口氣,那珠哭著求著,獻出了自己的身體,自願成了奴隸頭子的玩物,換來了閆子安一條命。
也就是那時候,那珠從閆子安的口中,得知了吊墜的秘密,得知了他還有個姐姐,得知了他的父親叫顧青山。閆子安把這些事告訴那珠的時候,原本想著,這些秘密就永遠爛在她的心裡好了,可是閆子安怎麼都沒想到,那珠竟然會把這些秘密賣給了那個叫鐘乾野的男人。
“子安,姐姐只是想讓他查一查你親姐姐的下落……”閆子安發現這件事之後,那珠慌忙的為自己辯解,可是閆子安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我知道是我過分了,子安,姐姐也只是想要為你做點事情啊!”那珠說著,伸手去拉了拉閆子安。
閆子安終究還是沒忍住,一把甩開了那珠的胳膊,道:“以後不要再自稱是我姐姐,我沒有你這個姐姐,從來都沒有!”
聽了這話,那珠徹底的愣住了。
“子……子安,你開……是開玩笑的,對嗎?”
“我沒有開玩笑,那珠,你從來都不是我姐姐,我也從來不是你的弟弟。當初救你只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感謝我,這麼多年你照顧了我不少,所以我幫你把那些當初欺辱你的人都打死了,你從水牢裡救了我一命,如今我們誰也不欠誰了。”說完,閆子安就走了。
奴隸坊的奴隸本來都是住在籠子裡的,可是自從那個叫鐘乾野的人莫名出現後,奴隸坊竟然增添了好多集體通鋪,供有表演的奴隸休息。
那珠看著閆子安的背影,心裡一急,轉頭就朝著外面跑去了。鐘乾野從暗處走出來,看著這兩人,勾了勾嘴角,不知道在想什麼。
偶然的機會,閆子安在打奴場打鬥的時候,聽到觀眾席上有人議論一個叫做顧唸的女人,據說是從煬都那邊來的。
煬都,是一個對閆子安來說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顧青山是煬都人,他也知道顧青山有個女兒,一生下來就被他送到了一個叫做青草村的地方。
閆子安很想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顧念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姐姐,於是他想盡辦法,找到了鐘乾野。
“怎麼,上次還因為那珠跟我說了你的事情而跟那珠翻臉,現在自己卻跑來找我,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鐘乾野毫不留情的嘲諷著閆子安:“如果說你想要讓我幫你找你姐姐的話,我只能說愛莫能助了。”
“我想讓你幫我安排一次機會。”閆子安說著,目光堅定的看著鐘乾野:“我要見那個叫顧唸的女人。”
聽了這話,鐘乾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你小子說話口氣這麼大,你家老大沒揍過你嗎?”
“揍過。”閆子安認真的回答:“你也可以揍我一頓,但是我要見那個叫顧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