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鐘乾野在天寧府生活了多年,但是對於顧念這個人,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畢竟他效忠的人和這個名字的主人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更不用說,顧念如今人就在天寧府了。
可是顧念這個名字竟然從天寧府一個小奴隸的口中說出來,鐘乾野還是很奇怪的。
“你為什麼想見她?”鐘乾野這般問道。
“是不是我想要你幫忙的話就必須要回答這個問題?”閆子安說著,一雙精目看著鐘乾野。明明年紀不大,還是個少年,但是鐘乾野卻從他的眼睛裡感受到了殺氣。
“不是,”鐘乾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不喜歡探尋別人的隱私,你若不肯說,我自然是不會問的。”說完,鐘乾野轉身就走了。
開玩笑,他肯定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奴隸想找顧唸啊,可是誰讓他嘴快……
“你等一下!”閆子安略顯著急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鐘乾野回頭,那個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的少年睜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顧唸的母親很可能是我小時候的恩人。”說著,閆子安的手不自覺的攥了起來:“我想報恩。”
聽了這話,鐘乾野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閆子安,始終沒有給個表態。
閆子安直面著他的眼神,絲毫沒有退縮的模樣,但是少年捏成拳頭的手卻一直在顫抖。
許久之後,鐘乾野轉過身:“那就準備一下把,今天顧念會去西市,你要是想見她的話,我一會兒去跟你們坊主說一聲兒,明天把你跟那個丫頭一塊兒送到西市去擺攤。”
聽了這話,閆子安幾乎是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為什麼要帶那珠?”
“你們老大沒跟你說嗎?”鐘乾野眯了眯眼睛:“奴隸坊今年要送10個少女去天寧侯府,那珠正好符合要求。”
“為什麼?”閆子安不解問道:“那珠又不是……”他想說那珠已經不是少女身了,但是眼角瞥到那珠正好出現在拐角處,便就生生把話給嚥了回去:“能不能不帶那珠去?”
“那你也去不了。”鐘乾野說著,聳了聳肩膀,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轉身就要走。
閆子安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鐘乾野明顯不安好心。那珠明明已經不是少女身了,整個奴隸坊也差不多都知道,根本就不符合天寧侯府的要求,但是他還是要求帶那珠去。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嗎?
想到這裡,閆子安握了握拳,轉身朝著自己的鋪位走去。
既然鐘乾野不肯幫忙,那閆子安就找別人幫忙。這裡這麼多人,總有一個人可以幫得到他。雖然大家都是奴隸,但是奴隸也有三六九等,有些奴隸就可以出門,他打算就找這些人幫忙。
“子……子安!”就在閆子安從自己床底下一個隱秘的地方翻出幾個碎銀子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怯怯的喊聲。閆子安回頭,是那珠。
“什麼事嗎?”閆子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