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胡之睿一人站在上面,手裡舉著一個火把,看著底下的人,朗聲道:“對不起!我們寨子酉時閉戶,幾位若是要傳聖旨的話,請明日起早!”
說完,胡之睿轉身就不見了。
聽了這話,裘海德的臉色漆黑,就連宦官也氣得不輕。站在緊閉的山寨門口,指著大門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見裡面始終沒有動靜,這才回過頭看著裘海德,道:“裘大人,這可怎麼辦才好!”
“回去吧。”裘海德憋了好半天才吐出這三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裘海德的怒火。但是說起來這件事的鍋還得安廷尉來背!
煬都,沈易安正在自家書房優哉遊哉的練字,聽到屬下的回報之後,不由得笑了起來。
“裘海德若是還想要景將軍的兵權的話,恐怕明天還得趕早去一趟才行。”沈君玉抿唇道。
“那可未必。”沈易安笑道:“很快就會有人上書聖上,說胡之睿一行人打家劫舍,不敬聖上,這個聖旨恐怕沒那麼容易頒了。”
聽了這話,沈君玉微微一愣,轉而笑了起來:“還是皇兄好計謀。”
裘海德回到煬都之後,連夜就把今天的事情稟告了皇帝。雖然很生氣,但是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自己理虧在先。所以皇帝最後也沒有說什麼,只說明日下了早朝之後再去傳一次聖旨便算是作罷了。
半夜裡,消失了一天的安廷尉終於出現了。雖然他很想連夜就進宮面聖,但是無奈的是宮門已經落鑰,就連裘海德也因為回來的時候時間太晚,被皇帝恩準在宮中留宿。無奈的他在宮門外等了一夜,天亮之後,第一時間進宮面聖。
“皇上,微臣昨日在傳旨途中遇到趙小公子等五人,說胡之睿等人口出狂言,對聖上不敬!後我們又陷入了他們佈下的迷陣之中,直到後半夜才得以脫身,微臣自知罪該萬死,但是還是懇求皇上給罪臣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安廷尉狼狽不堪的樣子。雖然說大家都很想笑,但是還是都忍住了。
“安廷尉,”皇帝雖然也很想生氣,但是這件事說來說去都不知道是誰的錯,只能忍了下來:“錯不在你,今日就先回去歇息吧。”
“皇上!”安廷尉一聽這話就覺得大事不好,趕緊上前,正準備多說幾句的時候,接到了裘海德的眼色,最後只能點了點頭,謝恩離去。
安廷尉走後,裘海德正準備自請再傳聖旨,卻被沈易安搶先一步。
“兒臣有事稟告!”
聽了這話,皇帝抬了抬眼皮,揮了揮手:“準!”
“父皇,此前大皇兄……不,庶人沈澤辰曾請天下神醫做客府中,後神醫離去之前偶遇君玉皇弟,留下了幾幅藥茶和貼藥,說是對他的腿傷有奇效。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用藥,君玉昨天已經能正常行走了!”沈易安說著,一臉的欣喜。
“此前君玉一直不敢相信,前些時候兒臣府中遭遇刺客,君玉情急之下從輪椅上站起來與之交手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有了成效,如今已經能正常行走了!”
聽了這話,一旁的裘海德忍不住冷哼出聲:“癱瘓了這麼多年,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就能自如行走,四皇子該不會是被人用了什麼邪門之術吧!”